“胡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清顏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想做起身，牽動腰間的傷，疼的臉抽搐了幾下。
“乖乖的躺著別動。”
“躺著也不舒服。”傷在後腰側，躺著時候更是會稍不注意就碰到。
秦封揚便上前幫忙，輕輕的抱著她坐起身，側著身子靠在自己的懷中。
雪耳端著藥粥進來，秦封揚接過，親手一口一口的喂清顏。
“怎麼這麼難吃？”她皺皺眉頭。
“藥粥，自然是不能和平常的粥品相比的，你傷這麼重，骨頭還傷了，一定要好好的調理進補的。”
她聞著藥粥的味道就皺鼻頭，吃到嘴裏更是難以下咽，這哪裏是救命的藥粥，這是要命的東西。
她也是醫生，以前做的滋補的粥湯從來都是美味可口的，哪裏有這種難吃的。她看著粥裏麵的幾種東西，最後歎了口氣，難怪這麼難吃，這沒有一種是味道好的東西，不過的確是大補。
“這是大娘天沒亮就起來熬得藥粥，你可不能夠浪費了。”
她咬咬牙，看在大娘和這些藥材功效的份上，她還是忍著胃中的翻江倒海，將一碗藥粥都吃了下去。
人已經快死了一回了。
她躺在秦封揚懷中歇息了一會兒，眼睛打量自己被裹得比大象腿還粗的左腳踝處，想輕輕動一下，卻很吃力。
“落在舊傷上了？”
“是。”
“大夫怎麼說？”她當時感覺道左腳踝是摔到了，很疼很疼，但是現在包裹成這樣，也不知道具體傷的如何。
“孟大夫來看的，說是骨折，壓在舊傷上，讓你三個月內最好是別讓左腳用力。”
她點點頭，相同的地方骨裂骨折兩次，若是不小心注意，那以後這腳不廢了，那走路也是個瘸子了，她自然是要注意。
“看來我又要坐輪椅了。”她歎息一聲。
她輕輕的挪了挪身子，想稍稍換個姿勢動作又不敢太大，秦封揚小心的幫著她調整姿勢。
“嘶”她咬牙第叫一聲，輕輕的捂著胸口，“喔”
她輕輕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麵前疼痛的地方。
“有人想殺我。”她忽然說道。
秦封揚也掃了眼她的痛處，關心問：“你可有看清楚是什麼人？”
清顏回想當時的情況。
她轉身看著秦封揚離開的方向，然後便感到自己的身前被什麼用力的一擊，力道之大好似一根鐵棍戳著自己的，她身子不穩向後跌去。
那東西擊打而來的方向
她閉上眼睛將當夜所有人的位置都還原對比，那個方向有三個人，池陽春、秦婉、秦婉的丫鬟。
秦封揚沉默了須臾，“應該不會是秦婉，我看過你的傷情，按照當時她與你之間的距離，她不可能將你傷這麼重。”
“那個丫鬟呢？”
“那丫鬟應該是這幾年跟著她的，我並不清楚，但是看著她那日爬山氣喘呼呼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功夫。”
“如此說來，就隻有池陽春了？”
秦封揚頓了須臾。若說池陽春要殺清顏的理由，還真的是有。但是從過往的種種看，他已經有無數個機會，若是想動手早就動手了，也不會選擇在中秋之夜那麼多人在的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