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的酒鋪門前圍滿了百姓,議論聲嘈雜,裏麵還夾雜著女人的哭罵聲音,城中的捕快也過來了,卻不見梁上燕的夥計。
秦封揚便讓小九駕車從後門進。
後院內正見方四娘急匆匆的端著水朝一間廂房去。
“靈鵲呢?她怎麼樣?其他人如何?”清顏立即的喚住已經走到房門口的方四娘。
前麵女人的叫罵聲音在後院也能夠聽到真切,還有嘈雜分了的百姓議論指責的生意和捕快的喝斥。
可想而知這事情鬧的有多大,死人了,這可比上次那一群百姓圍著酒鋪打砸更嚴重。
方四娘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剛剛哭過。
端著水盆的手有些顫抖,清顏這才注意到手腕處腫了老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更加的著急。
方四娘的眼淚啪啪的就落了下來。
“少夫人,你怎麼能過來,這些人真的是瘋了。”她抽泣了一聲,“可別傷了你。”
她朝屋裏看了眼繼續道:“靈鵲被磕到了頭,流了好些血,這會兒大夫正在裏麵給看著呢!”
秦封揚立即的推著她的輪椅進屋。
以為半百的老大夫正從床邊起身,靈鵲的頭上裹了很厚很寬的一條白絹,耳朵上方的白卷上還是能夠看到隱隱約約的猩紅。
“大夫,我妹妹怎麼樣?”她急忙的讓秦封揚推著過去仔細看看。
“無大礙,頭部受了撞擊暫時性的昏過去,不要緊的,睡半晌就能夠醒了。”
“真的?”她到床榻邊親自的為靈鵲診脈,翻開眼睛一些列的檢查,確認如大夫所言這才鬆口氣。
謝過大夫之後,她轉身問方四娘:“其他人呢?”
阿火被不快帶走了,那還有幾人,聽說也都是受了傷的。
“阿木怕出什麼事,跟著捕快一起去衙門了,小土在前麵門麵看著呢!”
秦封揚看了眼清顏的腿腳,身上還有傷,的確不該讓她再操心。
“我去前麵看看情況,這死人可不是小事情,你現在這兒等著。”
秦封揚轉身便出了門。
清顏剛想開口和他一同過去的,人已經出門,看到自己根本不能夠站立的左腿心中隻能夠幹著急。
這腿腳不便可真是耽誤事。
也真實禍不單行!
清顏一邊讓大夫給方四娘和阿水看傷,醫治包紮一邊讓他們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一遍。
原來,今早有一戶人家五六人,一對老夫妻帶著兩個兒子和女兒女婿過來。
來勢洶洶,進門就說他們的酒是假酒喝死了人。
原來是前兩天這老父買了兩壇子酒回去,準備過重陽節的,卻被自己的三兒子給偷喝了,可人卻喝死了。
老父一家便認為是這酒有問題,便來鬧事,還把那三兒子屍體抬到酒鋪討個說法,見清顏不在,看靈鵲是個小管事的就要拉著靈鵲去見官。
幾個夥計一來是根本不信這酒水有問題,二來怕他們幾個人傷了靈鵲,便勸阻。
對方根本不講道理就動手,還要砸了鋪子,夥計攔著這就打了起來。
老漢朝阿火撲過去要打,阿火躲閃開來,老漢一頭撞在了一口大酒壇上,酒壇都撞爛了,這人也跟著沒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