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官府帶人過來,不僅小八小九他們,就連董家的人也跟著過來了,身後更是有一群從衙門那邊看熱鬧跟過來的百姓。
董家的董母和其閨女掩麵大哭,董母幾乎是哭斷了氣,在媳婦和董大的攙扶下勉強的走著。董大和董二兩個人也是眼睛紅紅的,肯定是也哭過。
一連兩日,家中連喪兩人,任誰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身著知縣官府的人,三十左右的年紀,身邊跟著的一個人肩頭上背著一個藥箱。
阿火被一個衙役給押著。
見到有官員過來,眾人又開始圍過來看熱鬧。
“於大人。”秦封揚微微的欠身一禮。
於大人點了點頭,朝清顏看了眼,沒做停留便將目光轉向了被石灰圈起來的地方,正是董父撞死的現場。
在此守候的兩個捕快立即的走上前,稟道:“這裏被保護,沒有人動過,當時董父死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其中一個捕快將趕到時候見到的情形詳細和於大人說了一遍。
於大人又和董家的人和阿火等夥計等人都確認一遍:“當時情況是不是這樣?”
阿火回道:“是!”
董家的人也都是忍著大哭,抽泣嗚咽了一陣後,也點頭道:“是這情況。”於大人走到那被董老父撞爛的酒壇子邊。
這酒壇子很大到一般成人的胸口,其實這裏麵並沒有酒,是空酒壇,還是清顏當初專門讓陶罐瓷器坊的老板專門做的。
這個是用來擺在酒鋪正對門作為裝飾用的,酒壇正麵貼著大紅紙,正寫著梁上燕三個字,很多酒鋪也都會用這樣的擺設,也並不稀奇。
因為大,又是顯眼的位置,所以總是會被磕著碰著,所以這酒壇子壁很厚,若非是故意害真不會破碎。
於大人看了看,又摸了摸敲了敲。
“是挺硬的壇子,能夠一下子撞爛,看來力氣必定不小。”
他回頭看了眼阿火,二十歲上下,中等身高,清瘦身板,就算是他用自己的頭來撞,都不見得能夠撞碎,他凝神又去回想那董父的模樣。
董父大家都是認識的,四十多歲,身材雖然不說是魁梧高大,也是一身的橫肉,力氣也大。一個人就能夠將一頭豬給吊起來,又是常年殺豬剁骨頭搬肉的,若是掄起力道眾人都看得出來,兩個阿火不見得是那董老父對手。
若是用足力道朝這酒壇子上撞,給撞碎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這撞死了也無可厚非。
“大人,小人沒有推董老父,連碰都碰著,真的不是小人”
“我見著的,就是你推的,就是你!我可憐的老伴你死的好慘啊,你們這一個個的走了,讓我怎麼活”董母又放聲大哭。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也沒碰他。”阿火著急的辯解,然後又害怕的看向秦封揚和於大人一眼。
“公子,大人,小人真的沒有殺人,沒有殺人”他噗通一聲跪下。
“你將當時的董父向你動手的前後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是!當時董父提著一壇子酒就朝我這邊打過來,我自知擋不過,就匆忙的朝旁邊躲,就站到這壇子的前麵董父又撲過來,我又是匆忙的朝旁邊貨架跑去,就見董父一頭撞在了酒壇上”
於大人再次的將目光轉向了董母,麵容稍顯冷峻。
“董母,你說說你看到的夥計推了董父,他是怎麼推他撞上去的?”
董母嗚咽兩聲後,看著酒壇子又是抽泣兩聲。
“當時他根本不是站在這酒壇前麵,他是站在側麵,我老伴朝他撲過去的時候,他朝那便躲的時候,便狠狠的推了我老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