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彙義堂下首座的殺手頭領詢問。
雖然土石大院他們沒有過去，但是在大當家將秦封揚等人安排住在了土石大院，他們卻聽說了。
前幾日他們談的可不是這樣。
雲霧山寨幫他們抓了秦封揚等人交由他們處治，他們就兌現承諾給到他們想要的好處。
大當家坐在上座笑著道：“大頭領，現在的情況可是變了。”他故意漫不經心，“被抓的那位秦公子可是承諾了要給我雲霧山所有人良民的身份，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比你們承諾的那一萬兩銀子和乾州知府的照顧更有誘-惑。”
“良民？”大頭領冷笑一聲，“你信？”
“我信！”
“你們落草於此幾十年，搶掠財物女人，說不好聽你們為害乾州一方的百姓不說，連往來的行人商隊都禍害，你以為朝廷會不追究你們的罪責，會給你們良民的身份？”
大胡子和仆從以及堂內的山匪都有些恍然，這說的不無道理。
朝廷怎麼可能還容得下他們？
更何況還是十幾年前的前車之鑒，死了那麼多的兄弟，這事情真的很玄乎。
大當家毫無懼色，笑著道：“你我都非良民，你們可以想當然的存在，有朝廷的護佑，為什麼我們就不可？”
大頭領握著椅柄的手緊了緊。
即便是為朝廷做事，甚至是為太子和林丞相當差，他們都是見不得光的殺手，做都是陰鷙卑劣奪人性命之事，甚至連這些山匪都不如。
“大頭領，這秦公子等人我是要留的，既然你們要取他性命，那就也一並留下吧！”他言語輕鬆，順手斷過茶杯喝了一小口。
仆從立即的對外麵候著的寨子裏兄弟吩咐：“將棗樹旁邊的院子收拾出來，給大頭領和他的人休息。”
大頭領噌的站起身，瞪著大當家。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囚禁？
大當家確笑著道：“我雲霧山寨不傷人性命，若是你真的要殺秦公子隨時可以動手，我們不攔著也不幫忙，若是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等他們離開了雲霧山後再動手。你們的恩怨與我雲霧山寨沒有任何的關係。”
“大當家這是出爾反爾？”
“不！”他放下茶杯，像個老先生頗有耐心的解釋道，“我們當初談攏的就是幫你們抓人，現在人抓了，就在山寨的土石大院，我可沒有食言。”
大頭領拳頭緊握，臉色鐵青。
當初想借著雲霧山的山匪殺了秦封揚，沒想到最後他們沒有當場殺人，現在竟然將人帶回了山寨，如今的意思明顯是有意保護對方。
他們殺手雖然也有幾十人，但是相對比這山寨的幾百人，也並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一旦動起手，那些暗衛可不會坐視不理，他們隻會吃虧。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山賊果然是賊，不可信！
雲霧山雖然不高，但是這山中的夜比山下涼了許多，特別是夜風吹來，寒意淩然。
站在院子中的清顏將衣領裹了裹，這衣襖寬大不服帖，總是有冷風從縫隙裏灌入。
秦封揚將身上的鬥篷取下給她披上。
“進屋吧，外麵風大。”
雪耳已經將床鋪收拾出來。
這木樓原本是月娘居住的地方，現在其中的一間被他們給占用，她還要和雪耳擠在一間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