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坐回長木桌邊，將小瓷壇放回桌子上。
暗二帶著黃小八進門後，便單膝跪下請罪。
“屬下失職，未有管教好手下之人，犯下犯上之罪，請殿下恕罪。”
秦封揚瞥了眼黃小八，黃小八不服氣的在暗二的身後跪下，跟隨進來的暗十六和玄四也跪下。
“他師父都管教不好他，更何況是你？”打過那麼多回還是不長記性。
暗二再次的垂首認罪。
“起來吧，此事我正好也要找你來參詳一下。”
暗二剛起身，黃小八也跟著起來，秦封揚冷冷的道：“你跪著！”
“我”黃小八瞪了眼秦封揚，說是不知者無罪，怎麼還責罰，他不服氣的準備抗命站起來，瞥見暗二淩厲的目光，剛抬起的一條腿立即的收了回去。
暗十六和玄四均是微微的皺皺眉頭，從五十鞭責到罰跪這已經是輕之又輕了，還想怎樣啊？
黃小八朝清顏望去求救，清顏卻淡淡的轉過臉，視而不見，準備不管他。
他泄氣的歎了聲。
眾人也不再看他，將目光鎖在桌子上的小瓷壇，秦封揚將小瓷壇的來曆和情況與暗二說了一番。
暗二拿起小瓷壇看了看，嗅了嗅裏麵的梁上燕，道：“屬下對酒水不甚了解，但是這小瓷壇卻是知曉一二。這的確是淨州官窯生產，而且這個小瓷壇像是貢品。”
“貢品？”
“是，淨州官窯這幾年瓷器更加精良，產量也相應的減少，所以這幾年進貢宮裏的瓷器並不多，因為陛下偏愛這淨州的瓷器，進貢的瓷器幾乎都是為陛下所用，後宮的妃嬪和親王公主們幾乎都是用其他官窯瓷器。”
“這個小瓷壇，屬下在陛下的寢宮見過幾回，是有幾個這樣大小樣式和花紋的瓷壇。”
“做何用？”
“這屬下便不清楚。”畢竟是暗衛，不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宮人，也不會去關注皇帝寢宮內的這些小東西。
關係到陛下？這可不就是關係到天下了嗎？
“這種小瓷壇一批應該燒製不少，進貢到宮裏頭的是其中的精良製品，其他次一等的或是賜予官員或是售賣。”秦封揚嘀咕的又拿起小瓷壇看了看。
這小瓷壇雖然是上品，但有個別的花紋出現了一些小瑕疵，這應該是次品，不是進貢宮中之物。
既然不是貢品，那人就算是偷盜了這個小瓷壇，也不至於被人追殺，而此人卻還用性命相護。
他悵惘的歎了口氣：“費解。”
清顏安慰他道：“既然這小瓷壇是與貢品相關，那個人的關係天下便可以解釋了，這秘密應該就在這個小瓷壇上。”
“可酒水卻是梁上燕。”這又與他和清顏相關。
“一年前，梁上燕還沒有進入薑州，名聲並不大，而且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應該不是在這酒水上麵。”
頓了頓他繼續的道：“但是能夠買到梁上燕的便隻有在平縣或者是蔚縣，這個人至少是去過這兩個地方。”
她忽然腦中一亮，“大當家和山寨中的一些人既然見過此人，不如將其畫像繪製出來，咱們從人開始著手，或許更快一些。平縣和蔚縣畢竟小縣城，容易一些。”
秦封揚瞥了眼小瓷壇點點頭，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幾個人正說著呢，落羽從外麵進來，手中便拿著一卷畫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