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陽光正好,清顏道德芳院為錢方泰將身上的傷口重新的換藥,腿上的甲板也重新的固定,便建議推著他出去外麵透透氣。
自從傷著以來錢方泰便幾乎是躺在床榻上,再錢家的時候是,到了王府還是。
周蕊和她一起,旁邊雪耳和兩個婢女幫著忙將錢方泰攙扶到輪椅上。
輪椅是特地給錢方泰做的,按照她以前在薑州時候的樣子打造,又墊上了軟墊,並不比躺在床榻上難受。
“我明日正好出門,順便去問問那味草藥到了沒有,這麼長時間我估算著也該是要采買回來的。等藥到了,就立即的給錢侍衛用上,這傷也能快些好起來。”
“王妃,真的多虧你這妙手回春的醫術,否則”周蕊難過的沒有朝下說去。
錢侍衛也跟著說道謝的話。
清顏笑著安慰道:“姐姐和我客氣什麼,咱們本就是一家人,哪有家裏人受了傷不治的道理。”
外麵的陽光早已沒有了初春涼意,卻也沒有夏日的酷暑,正式適宜。
“今天天氣好,不如推你到花園轉轉,這季節花園裏的花可都嬌豔著呢!”清顏笑著道。
錢方泰也忍不住笑了,他一個武人,平素也不怎麼賞花,除了周蕊看到花駐足看的時候他陪著她。
雖然是進了王府,有女婢們伺候,周蕊依舊是在德芳院內陪著他守著他,這王府的花園也沒有去逛過。
她喜歡花,定然心中還是想去瞧瞧,隻是被他拖累。
他現在若是說不去,估計她也是不會去的。
“好,多謝王妃。”錢方泰笑著道,周蕊也歡喜的笑了從雪耳的手中接過輪椅的推柄,親自的推著他過去。
剛到德芳院的門前,小遊好慌張的匆匆跑來。
“王妃,快到前院去,小九哥快沒命了。”
清顏愣了下。
“出什麼事了?”
“殿下降罪小九哥欺主背主,命人打了棍子,快沒氣了。”
清顏立即意會到是前日的秦婉讓小九騙他去花家大院的事情。
因為秦封揚這段時間朝廷中的事情都很多,這事情她就沒有對秦封揚說,更沒有說小九知曉此事。
她本想無論如何那秦婉是秦先生的獨女,秦先生是秦封揚的先生對他又有恩情,這件事情他夾在中間也為難。幫她便顯得他太過薄恩寡義,就準備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也不讓他煩心。
昨日還是好好的,今個他怎麼就知道了?
清顏便吩咐婢女陪著周蕊和錢方泰去花園,她人已經朝外走出了好幾步。
到前院附近便聽到了裏麵棍棒打在肉上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小七的哭聲。
她繞過回廊穿過院門走進前院,果然見到院子正中間幾個小廝正在揮著棍子對被按在長木凳上的小九責打。
小七跪在長凳前死死的抓著小九的手,喊著他的名字。
“住手!”她喊道,人也跟著疾步奔了過去。
揮棍子的兩個小廝立即的住了手,按著小九的幾個小廝也都鬆開。
“王妃。”幾個小廝忙退到兩邊去。
清顏朝小九看了眼,從背部到大腿的衣褲上好幾道血痕,相比下麵已經是皮開肉綻了。
“王妃,求你求求殿下饒了小九,下麵的責罰小七擔著,王妃,求你看在小九這一年多盡心伺候的份上饒過小九一命”
小七轉過身朝她便是拚命磕頭求情。
清顏沒有顧及他,上前便將小九口中的布扯下,他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嘴巴動了動卻說清楚話。
“快就將他抬回房間。”轉頭又吩咐跟在身後的雪耳去西苑將她的藥箱和傷藥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