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現在的事態,清顏還是沒有放鬆,一如往昔一樣的裝著秦封揚在王府內養病,她在府中照料。
淨州那邊幾乎是每天都會送來一封信,雖然得到的消息會延遲幾日,但是進展卻是知曉分明。
這段時日,楊大人有過來,秦封揚去淨州的事情並沒有瞞著他,他過來雖然偶爾提及朝中和淨州的事情,更多的還是詢問皇帝這中毒和病情的情況。
偶爾袁棠安嶺會過來時候,清顏借著怕他們再被傳染,沒有讓他們見秦封揚,他們也自然是不知曉人早已不在府內。
因為彼此都相熟,清顏便會借著個名頭提及薑州官窯之事,詢問他們現在朝中的情況,這些都是秦封揚不能及時把握和了解的,她都會在當天的回信中,將這些告訴秦封揚。
京城的夏日就在這樣的書信的來往中慢慢的過去。
這日她終於收到了秦封揚的來信說已經啟程回京,不日便可抵達京城。
她終於鬆了口氣:“這病也是該好了。”
雪耳也是略顯輕鬆的道:“這幾個月咱們這麼的裝著,著實的累。”
黃小八笑著調侃道:“你們兩個還真的是輪換著裝病。”
他指的是上次在平縣清顏為了逃脫何家裝病離開前往薑州。
清顏笑著道:“也該出去透透氣了,我這幾個月都沒怎麼出門,可快把我憋壞了。”
黃小八也立即的附和委屈巴巴的說:“可不是,簡直要發黴。”
雪耳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哪一天不朝外跑?你還有臉說?”
“今日就出去透透氣。”
他吩咐小七和小九照看便帶著雪耳出門。
如今雖然是入秋天氣沒有夏日的悶熱,但在外麵走的時間長了,還是會出一層薄汗。
“夫人,咱們這是要去哪?”看著清顏好似有目的的朝前走,雪耳忍不住問。
“去看看梁上燕酒鋪啊!”
這幾個月雖然賬冊賬目白掌櫃都會送到王府給她過目,但是她還是想去梁上燕酒鋪去看看實際情況。
梁上燕酒鋪的地理位置不錯,一條街上都是賣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吃食的店鋪。
京城的街市就是與薑州或者輩出州府的街市不同,這裏從早到晚都是擁擠的人。
雪耳怕人多會擠傷踩傷她,便勸她從後麵的巷子裏走,也就順便從後門進,著也一樣的。
“這怎麼能夠一樣?”清顏道。
她就是想看看這街市上的人,看看酒鋪門前的生意。
穿過擁擠的街道,遠遠見到梁上燕門前的夥計在迎來送往的熱情的招呼進出的客人。
清顏在外麵看了看,這找匾額招牌做的不錯,和她設計的幾乎一模一樣。
她上次來的時候這酒鋪還在裝修,除了白掌櫃和經常陪在他身邊進出王府的一個夥計,這酒鋪其他的夥計都並不認識她。
夥計熱情的招呼。
“夫人裏麵請,咱們這酒鋪的酒水可是這全京城最齊全,適合男女老少喝的酒都有。夫人想要自己喝還是給家裏人買?咱們這裏有這麼幾種”
夥計熱情的給她介紹了梁上燕、美人罪和養生藥酒。
清顏不動聲色的聽著夥計的介紹和隱形的推銷。
她一邊打量著酒鋪內的裝潢和客人,一邊故意找幾個刁鑽古怪的問題刁難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