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燈明如白晝，天上的月都暗淡了，直到離開宮殿天上的月才明亮幾分。
回王府的路上與鄭國公他們的車馬前後而行。
前麵與國公夫人同坐一架馬車的張十小姐偷偷的撩起車簾超後麵看，後麵還跟隨幾輛自家的馬車。
“母親，在咱們後麵的馬車是瑞王的嗎？”
國公夫人沒有朝後看，看著女兒好奇的臉，嗯了一聲。
“瑞王對瑞王妃可真好，女兒在夜宴上一直都注意他們，女兒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公子能夠對自己夫人那般好的。”
“羨慕？”國公夫人笑問。
“當然，若是世上有人如瑞王對王妃那般對女兒，女兒為他死都願意呢！”
國公夫人責怪的捏了下她的臉薄斥：“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茵茵這麼好的女兒，肯定能夠尋一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夫君。”
張十小姐看著母親笑了笑：“其實能像瑞王那樣就可以啦。”
“怎麼？喜歡瑞王？”國公夫人笑著調侃。
張十小姐臉蛋一紅，忙回道：“哪裏有，母親才不要亂說呢！女兒是羨慕瑞王妃，得瑞王一心相付，府中連個側妃侍妾都沒有。”
國公夫人，這才輕輕的撩起車簾朝後麵望了眼。
回過頭笑著對女兒道：“男人哪裏有一心一意的，你看看這滿京城的男人，稍微有些身份的，哪個家中沒有妾室的？瑞王這樣身份和才德容貌……或許沒到時候吧！”
“母親的意思，瑞王將來身邊也會有其他的妃妾？”
國公夫人點點頭，“是啊！”
張十小姐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道：“女兒還是希望不要，瑞王和瑞王妃這樣多好啊！”
國公夫人笑笑沒有再解釋。
後麵馬車內的清顏道：“總是盯著人家張十小姐做什麼？喜歡人家？”
秦封揚苦笑道：“你亂想什麼呢，不過是禮貌而已，難道你要冷冰冰的回應對方？”
清顏別過臉去。
秦封揚笑著道：“你下次可不許說我喜歡吃醋了，你比我更甚呢！”
“誰吃醋啊？”
“這都不算嗎？難怪你那麼喜歡吃酸的。”
清顏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忽然道：“我見著今晚上那麼多的貴小姐，也隻有這張十小姐讓太子一直注意，甚至落座後目光都在她身上，這太子會不會是對張十小姐動心了？”
那般的靈動的美人兒，誰看了都會喜歡的。
出身又高，還是鄭國公捧在手心長大的，自然是疼寵無比，娶了她就是娶了整個鄭國公一族。
鄭國公雖然在朝，但是族中的子弟卻都是在軍中擔任大小的官職。
他一直都是中立的立場，不依附太子也不與那些所謂的清流交好，甚至是與他們同住一條街，也就瑞王病的時候上門看望過一次而已。
也許是武人的天性，沒有文人的那些花花腸子，也不屑於文人的那些手腕。
這樣的人拉攏很難卻也很容易，隻是看對不對脾氣。
太子若是真的對張十小姐有心，張十小姐也愛慕太子，鄭國公愛女心切，很可能也是願意這樣一段好姻緣的。
皇帝就算是顧慮再多，有太子和皇後一個求一個勸也可能招架不住。
秦封揚沒有回答，這次的晚宴他也觀察了太子一晚上，他的確是對張十小姐的注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