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回王府後詢問下人得知清顏在西苑便直接過去。
清顏正從溫弦的房間內走出來。
秦封揚臉色變了變。
清顏笑著走上前問:“怎麼不高興,是大理寺那邊查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了?”
秦封揚撇了眼,他為什麼不高興,她難道不知道?還故意的找別的理由。
這時候房間傳來了溫弦和婢女說話虛弱的聲音。
“他醒了?”
“嗯!醒了。”
“什麼時候將人送出去?”秦封揚毫不客氣的問,也不顧忌在房間內的溫弦是否會聽見。
而溫弦虛弱的聲音他都能聽到,他這正常的說話音量溫弦也自然是聽的清晰。
清顏白了他一眼。
“幹什麼呀?”她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傷的那麼重,剛醒,你這就要趕人走?沒聽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至少也要等他完全的康複了才行。”
“什麼時候?”
“這個……看他情況吧,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三五個月的,畢竟身上傷重,又失血過多,要慢慢的調養。”
秦封揚冷哼一聲,“娘子,我這王府都要成為你的慈善堂了,前些天剛收容一個周校尉家的二小姐,現在又要收容一個國公府的琴師。”
秦封揚哈哈的笑了笑,道:“周二小姐那是周姐姐的親妹妹,周姐姐開口相求,你難道人心拒絕?”
“那這個呢?”秦封揚示意屋裏的人。
“這個……已經不是國公府的琴師了,以後是咱們王府的琴師了,我還準備等他傷好了,跟著他學彈琴呢!”
“你……”秦封揚心中氣的要炸,但是對著清顏又發不出來。
國公府趕出來的罪人,而且還是因為對國公的掌上明珠動了不該動心思這樣的罪名,她救人也就算了,還要去將人給留在王府,甚至還要跟著他學琴。
“為夫不同意!”秦封揚氣憤道,“你想學琴,為夫去給你找琴藝大師。”
“若是你能夠找到彈得曲子讓我覺得比溫弦好聽的,我就答應。”
“你覺得?”那還不是你說的算。
清顏笑著道:“當然我覺得了。”
秦封揚被她氣得真想叫人來將屋裏頭的人給扔出王府去。
“你留他在府上,不是讓為夫因為他而得罪鄭國公嗎?”
清顏不滿的扁了扁嘴道:“鄭國公還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再說了,現在溫弦已經不是他們鄭國公府的琴師了,我們王府請來怎麼了?”
她又湊過去小聲的笑問:“難道鄭國公還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溫弦是因為什麼被趕出府的?他不會這麼蠢吧?”
“現在鄭國公府對外稱是溫弦手腳不幹淨偷了府中珍貴的東西所以被趕出府。”
“缺德!”清顏道,“這麼的敗壞別人的名聲。”
秦封揚冷哼一聲,“鄭國公饒恕他一命已經寬仁了。”
“他又沒錯,需要什麼饒恕?”
“顏兒你……”
“既然他對外稱是溫弦手腳不幹淨,咱們王府不怕。難道國公府不喜歡的人,別人就沒有去處了?就要被餓死?在我家鄉……”
這叫辭退,還是可以另外找工作的。更何況他這時惡意辭退,完全可以去告鄭國公尋求索賠的。
她意識到旁邊還有婢女在,她憋在心裏,話沒有說出來。
秦封揚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每當聽到她說這些,秦封揚都覺得她的家鄉簡直是一個神奇的國度。
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能夠發生。
所以他們偶爾也會因為這些事情意見不同產生分歧,現在又是思想觀念不同。
“為夫不與你爭執這些。”為了別的男人和他爭執,他心中還是不痛快。
“你還是等他好了之後問他自己願不願意留下來吧!”秦封揚說著起身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