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兒子?”清顏更是震驚。
毒害皇帝的罪名,是要滿門抄斬火夷滅九族的,他應該是好好的護著他的兒子,不讓人知道他兒子在何處,甚至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有兒子的。
他竟然提出要見自己的兒子,這不是將自己的兒子也拉進去嗎?
秦封揚歎了口氣道:“他讓我保他兒子性命。”
清顏冷笑一聲。
“現在都什麼時候,他要護著的背後主使之人可是要他性命之人,甚至連他兒子的都不久人世了,他還有資格談條件?”
“若是不答應,還是準備不與兒子見最後一麵,這麼的和你耗下去?”
秦封揚再次的歎息一聲,事情便是麻煩在這裏。
若是他的兒子真的離世了,那麼他活著最後的意義就沒了,到時候是會全部的招供,還是選擇自殺都未曾可知。
“他兒子現在何處?”清顏問。
既然要見自己的兒子,總是要告訴秦封揚他的兒子在什麼地方,才能夠將他的兒子帶到他麵前的。
秦封揚搖了搖頭。
“他剛醒過來,體力不支,沒有說出來便再次的累的昏睡過去,我回來的時候,尚沒有醒過來。”
還真的是會挑時候昏睡。
這是自己昏睡,還是給大理寺的人一個考慮這個問題的時間?
在秦封揚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之前,肯定是不會說出自己兒子所在。
清顏看著他疲憊的精神勸道:“你待會也休息吧,若是大理寺那邊有什麼消息,我喚你。”
“嗯,謝謝娘子。”他的確是覺得這眼皮有些重。
清顏讓院子裏的婢女都小心的伺候,不要驚擾,外麵有任何的人要見或是有事情稟報秦封揚都必須先稟報她。
傍晚的時候秦封揚才醒來,恰逢楊瞻過來。
“蔡津蔡津醒了,還是說了什麼?”
楊瞻苦笑了下道:“倒是沒有,人還混睡著。下官已經讓人嚴守了,我來是關於大理寺內當初為蔡津傳遞消息之人的消息。”
這個半個月蔡津遇刺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查了,但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現在蔡津剛醒來,此人竟然都就動作了。
“查到了什麼?”
“剛剛大夫在給蔡津喂藥的時候發現了他口鼻中有迷藥,下官對進入蔡津房間的所有人都進行了盤查,隻有左寺正沒有任何人作證,可疑性最大。”
秦封揚回憶一下,想起來這個左寺正,是一個年近而立的男人,做事認真,但是不善言辭,長官不詢問,他從來不會主動搭話。
“他現在怎麼說?”
“他矢口否認,現在正在對其進行審問。”
清顏給秦封揚和楊瞻都倒了杯茶水。
“這半個月中這背後主謀或者是蔡津之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左寺正多半是將事情告知蔡津,不想他開口,看來這蔡津醒來恐怕口供又有變。”
“這也是下官所憂慮的。”
“這左寺正是什麼身份背景?”
“其背景幹淨,原是出身承州書香門第,後來家族凋敝,少年便入京來求學,一直留在京城,是禮部陸尚書的學生,十年前及第後因為陸尚書的緣故留在京城,後來輾轉調任入了大理寺。”
“在大理寺任職也有五年,一向循規蹈矩,做事認真,為人謙和,妻子是遠方表妹,平日內所交往的人大多是大理寺內的官員或者是一些讀書人,所以對於他的懷疑,連崔大人都覺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