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在一直在午後才回王府,他徑直去了西苑。
卻聽婢女回稟清顏不再西苑,去了絲竹院。
秦封揚詫異,什麼絲竹院?
婢女解釋後他才知曉,原來是安排給溫弦居住的小院子。
秦封揚不悅的眉頭擰了擰,臉色也冷了幾分。
婢女見此忙垂首不敢再多言。
殿下可是不喜歡這個溫弦的,現在得知王妃去了溫弦的小院子,這恐怕又要出事。
在秦封揚出了西苑朝絲竹院的時候,幾個婢女相互的看了看,不禁的擔心起來。
抬頭看著門楣上的匾額,秦封揚更是不悅,竟然是清顏的筆跡。
他命退跟著他的小七,獨自走了進去。
清顏和溫弦正迎著陽光並坐在院中竹林前的竹台上,麵前一架長琴,溫弦正指點清顏,將剛剛清顏彈錯的幾個音重新的彈給她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是近於一尺。
“咳——”秦封揚咳嗽一聲。
清顏抬頭看到他,笑著道:“你回來了,我正好學了一個新曲,我彈給你聽。”
溫弦起身躬身施了一禮。
“剛學?”秦封揚冷著臉朝竹台邊走來,斜了眼溫弦。
“是啊!”清顏說著,見他臉色不對,意識到他不高興的原因。
笑著走過去拉著他在旁邊的竹凳上坐下,道:“我可是學了半天,就是為了學會彈給你聽,是現下京城內比較流行的曲子。”
旁邊伺候的雪耳便忙上前倒了杯茶水端了過去。
為了學會彈給他聽?
“怎麼?你不願意聽?”見他臉色沒有沒有緩和,清顏也故意做失望的表情道,“那還苦了我學這麼久,手指都磨破皮了,手腕都酸疼。”
秦封揚立即的看向她輕輕摸著的手指,指腹的確是通紅。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仔細的看了看,這半日恐是沒有停下來,一直在彈得吧?不由得心疼。
“何必這麼急著學,為夫也不是非聽不可的,若是辛苦就別學了。”
“我還不是為了想親自彈給你聽。”清顏收回手。
秦封揚再次的抓著她,吻了下她的指腹。
“多謝娘子。”
“我先彈一遍給你聽吧!雖然現在還是有個別的曲調有誤,不過,你就勉強一下了。”
她笑著便坐會長琴便。
秦封揚攔著她,勸道:“不是手腕酸疼嗎?手指都這樣了不想要了?”
他拉過清顏,對旁邊的溫弦道:“還是溫琴師先彈一遍吧,你也聽聽哪裏有誤好更正。”
溫弦應是便走到琴架前坐下,抬手撥弦。
秦封揚便是仔細的看著溫弦彈琴的動作,看著他微微垂下的麵容。
他真的是蔡津之子?
這樣一個清絕的人,五官無可挑剔,與蔡津平庸的長相相去甚遠。
他目光淡然帶著憂鬱,而蔡津的目光卻是痛著凶狠。
無半點父子之相。
曲罷,秦封揚笑著道:“不愧是國公府的琴師,琴藝與京城內的那些琴藝大家不分伯仲。”
溫弦起身道謝。
秦封揚又道:“本王雖然對琴藝並不精通,倒是也聽聞過琴語,顧名思義,以琴言聲。溫琴師精通音律,這琴藝更是一絕,想必也是懂的琴語的。”
溫弦垂首並未言語。
清顏看著秦封揚,又看了看溫弦的反應。
他真的是蔡津之子?
“這幾年你就是通過琴聲與左寺正互通消息,然後他再將消息經人傳遞給魏長福和蔡津。”
秦封揚冷笑了下,“他們將你隱藏的真好,若非你是被鄭國公府趕出來,恐怕蔡津此生都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