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人毫不含糊立即的回道:“上個月二十三號買的,美人醉一號壇子一百壇,二號壇子三百壇,三號壇子五百壇,梁上燕隻買了三號壇子五百壇。”
這回答的還真的是順溜,不假任何的思索。
“當日和這個夥計預定,預定和送貨的都是他,送貨分了好幾次送的。”精瘦男指著旁邊一個年輕略顯白淨的夥計道。
夥計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指認,驚愕的瞪著精瘦男。
“你胡說,你什麼時候跟我訂了酒,我什麼時候幫你送的貨?”
“上個月二十三號定的,你次日送的,還分了好幾次。”
“胡說!”白淨夥計立即的反駁,“若是你們佳吉酒鋪一次訂購這麼多的酒,我必然是會記載在冊告知掌櫃的。你們佳吉酒鋪根本就沒有訂,我更是沒有給你們佳吉酒鋪送過酒,我連你們酒鋪在什麼街道都不知道!”
“那當日久味酒樓可是又訂過?你次日可是給久味酒樓送過酒?”
白淨夥計想了下,櫃台裏麵正在翻看賬冊的夥計道:“上個月二十三號,久味酒樓的確是訂過,也的確是二十四號送去的,這酒類數目……完全一樣。”
白淨夥計驚愕的回頭看著翻賬冊的夥計。
“久味酒樓?”
“是,當日好像還真的是你帶人送的酒,因為當日忙,馬車緊張,你是分了好幾趟送去的。”
白淨夥計自然也是記得了。
“久味酒樓,你是佳吉酒鋪……”夥計有些懵。
訂酒的是久味酒樓,最後來找他們算找的是佳吉酒鋪。
精瘦男見他們表情驚訝,更是得意了幾分。
“久味酒樓和佳吉酒鋪都是咱們家的,久味酒樓生意不好,所以酒就挪到了佳吉酒鋪去賣。”
清顏這次明白了,這是借著久味酒樓搭橋。
這麼多的酒,若是佳吉酒鋪前來采買,就不會這麼順利的賣給他們,畢竟佳吉酒鋪也是咋西市,距離咱們梁上燕酒鋪的距離也不是很遠,這會影響咱們的生意收益。
若是借著酒樓的名義來才買,自然是更容易,要買多少就能夠采買多少,酒水這種東西越陳越香,對於酒樓而言即便是一次采購再多,也不會有人懷疑能不能賣出去。
這個月賣不出去下個月賣,即便是賣一年也沒關係,酒不會變味反而更醇香。
真是好算計啊!
不愧是經營了這麼多年酒水生意的人。
但是這麼好的算計,按照這個法子走,即便是薄利多銷也是能夠賺一些,現在竟然是鋌而走險的做了假酒來賣。
“原來如此啊!”清顏故意感歎一句,“那你們為何還賣假酒?”
“什麼我們賣假酒?我們是從你們這兒買的假酒,你們坑害我們,幸而被發現的早,否則,咱們佳吉酒鋪的名聲都毀了,以後生意還怎麼做?”
“我們賣假酒?”清顏冷笑一聲,然後走道了酒鋪門前,詢問外麵圍觀的民眾,“你們可有人從我梁上燕買過酒?無論是美人醉,梁上燕還是養生藥酒。”
圍觀民眾大多數都叫著買過,買過這種買過那種,還叫著經常來買,甚至還有說上回娶媳婦用的就是梁上燕的酒。
“你們誰從我梁上燕買過假酒的?”
圍觀民眾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卻沒人說買過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