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清顏低頭幫他雙腿上藥隨口道。
秦封揚卻是詫異她的反應，竟然說的如此的輕鬆自如，似乎並不在意。
若是真的不在意，當日她不會眼中含淚。
秦封揚反而有些緊張了妻倆，清顏若是吵鬧，他心中反而踏實。她如此的安靜，到底是心被傷透了死了，還是對他已經失望了？
“顏兒……”他伸手抓著清顏的手，裹著藥的木片觸碰到傷口還有些許刺痛。
“顏兒，我……對不起，對不起……我……”
已經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可是這句話他都不敢說，不是怕清顏不信他，而是這句話不僅傷清顏，更是傷他自己的心。
他的側妃他卻不能夠拒絕，他的正妃，他的妻子他卻不能夠保護，卻讓她難過。
他恨自己無能。
清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笑了下道：“你不要說了，我明白。”
“顏兒，你……”
“封揚，我知道你是不願意這樣的賜婚的，我知道你的心都在我這兒，這就夠了。”
她扭動手腕掙開秦封揚的手掌繼續的幫他擦藥。
“隻要你沒有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別人強加的我不怪你。”
秦封揚心口卻是一陣酸痛，拳頭不由得緊了緊。
“顏兒，我既然許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就不會食言。此生，我隻是你的秦封揚。”
清顏手頓了下。
隻是她的秦封揚，而不是穆昭彥。
他們經曆的一切，都是秦封揚和葉清顏的，即便是他貴為瑞王，他還隻是她的秦封揚，她的相公，是見她一個人放在心上的人。
她笑了笑，抬頭看著她道：“我也隻是你的葉清顏。”
純真的笑容讓秦封揚也稍稍放寬心。
他什麼都可以應付，無論是皇帝的盛怒，母妃的斥責，還是群臣和百姓的議論，他唯一擔心的便是清顏的傷心。
看著她認真的給自己的雙腿上完藥然後仔細的包紮，打的還是那個她喜歡的結。
這時候小九在門前回稟：“楊公子在府外求見，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麵見殿下。”
清顏笑了笑，這邊剛醒他就過來，還真是時候。
“什麼要緊的事情？”清顏問，這大過年的，連早朝都沒上能夠有什麼事情？
“說是大理寺那邊的公務。”
清顏皺皺眉頭，這一年都沒有多少休沐的日子，好不容易過年有幾天休息的，又鬧出這樣的事情，現在還要被公務纏著。
秦封揚慢慢的坐起身準備下床。
清顏攙扶著他，並抱怨道：“楊瞻可真是會挑日子，這幸而你是醒了，若是你昏迷了，難道事情他就不能夠解決了？而且大理寺不是有崔少卿嗎，怎麼來稟報你啊？”
雙腿上的傷還沒有好的利索呢。
而且除夕之夜的事情楊瞻也必然是知道的，竟然還來煩秦封揚。
“或許是蔡津的案子。”秦封揚道。
既然知道他的情況還上門，必然是事情真的很要緊，讓小七將楊瞻請到客廳。
“還是讓他到這邊來吧！”清顏忙道。
這麼冷的天還要去正廳那邊，又是折騰，他身體依舊虛弱，哪裏經得起這麼的折騰來折騰去。
小九立即的領命退下。
秦封揚自嘲的笑了下。
“這小九我的命令不聽反而聽你的，看來哪日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