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垂頭看著麵前的石板沒有作答。
清顏以為他是不想提及自己的這個仇人,沒有為難他,繼續勸他道:“殿下會護著令尊無礙的,你也不要在這裏跪著了,石板那麼寒傷身。”
“王妃,恕小人鬥膽,殿下護不住家父。”
清顏皺皺眉頭,他怎麼這麼的人死理?
現在明知道對方會有舉動秦封揚已經命人加派了人手,必然會將蔡津好生的安頓,不會再如上次一般出現失誤,他竟然還如此的固執。
這話若是秦封揚聽到必然會惱怒。堂堂的瑞王,堂堂的大理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桑槐,竟然胡不住一個犯人,這話不是在打秦封揚的臉,在打大理寺的臉嗎?甚至是在打皇帝的臉。
“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對你沒好處。”
溫弦也就沒再開口。
清顏見他還是固執的跪著不願起身,也不再勸他了。
離開書房他吩咐了在月洞門前侍立伺候的小廝看著,若是他跪的受不住了,就送他回絲竹院。
傍晚太陽落山,空氣變的跟了起來,風又好似刀子一樣吹在臉上,清顏覺得這京城的正月比薑州的冷上幾分,早就打過春了,天氣卻沒見暖和多少。
秦封揚也許是太累了,身體太虛了一直到晚飯後才醒來,清顏吩咐廚房將飯菜送到房間來。
這時候書房那邊的小廝過來回稟道:“溫琴師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清顏問。
“小人見天黑了,便送飯過去,溫琴師已經不再書房前了,小人以為他回了絲竹院便將飯菜送到絲竹院,院子裏也沒人。”
“王府這麼大,興許是去別出轉轉了。”畢竟他此時心情不是很好,四處走走散散心也是可能的。
秦封揚心中不悅,不見了就不見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個大男人還能夠出什麼事?竟然還來稟報,正要訓斥小廝,忽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可有出府?”
“這……小人立即的去問。”
秦封揚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事情提前還沒有打聽好,還需要現在去問?
這時小九過來回稟溫弦從後麵角門出府了,小七已經跟過去了。
“應該是去大理寺了。”清顏道。
“他可真是大膽!”秦封揚怒道,他不答應,他就自己去,以為大理寺是什麼地方能夠隨隨便便的任由他進出?以為他的身份是能夠隨便的和蔡津相見的?
“帶人將他給抓回來!”
小九領命退下。
這邊秦封揚剛用完飯,便有一個仆人過來回稟找到小七的時候,小七被打昏了過去,現在小九正帶著人去追溫弦。
清顏和秦封揚都詫異,小七雖然武功不及侍衛,但是也應該與黃小八不相上下,竟然被打暈?
溫弦所為?平日內看著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難道是藏而不漏?若真如此,那麼這件事情就麻煩了。小九帶的人肯定也不會是溫弦的對手。
“命徐侍衛帶人將其給抓回來,生死不計!”
來人立即的退下。
清顏倒是心中稍稍的一緊,生死不計?若是溫弦反抗的話,可能就要喪命。溫弦武功如何且不知,但是在王府的侍衛手中哪裏是輕易能夠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