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見他有要賣關子嗬斥他快說。
黃小八翻了翻白眼後，便不再拖延，一本正經的道：“是大娘的死……”
秦封揚原本不報他會說出什麼正經的東西來，帶著悠閑的心聽著，聽到大娘的死幾個字立即的緊張起來，端在手中的茶盞也滯住。
他抬頭盯著黃小八，目光陰冷，臉也冷峻駭人。
黃小八知道秦封揚會是這樣的反應，忙解釋道：“我隻是懷疑的，我不能確定就一定是他，當時他蒙著麵，我與他交手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些熟悉。”
秦封揚立即的回想到當初那支射向莫大娘的那支利箭，那麼遠的距離，莫大娘還在晃動的船上掙紮，那支利箭不偏不倚的攝入大娘的心髒，穿透整個心髒，若非是一個箭術高手根本做不到。
桑槐身為驍騎將軍，又是少年時便封將，對於一個將軍，箭術是最基本的要求，以桑槐的伸手必然是能夠做到。
以桑槐的武功和輕功也自然能夠在黃小八和那麼多的官兵之中輕而易舉的脫身。
他當時也有一個瞬間懷疑過會不會是桑槐，但是想到桑槐是葉長明的人是林夜的人，他的目的是殺了他這個瑞王，他也不會壞了自己人的計劃。
所以他問過黃小八關於那個射箭人是何人，當時黃小八說隻是有些熟悉，但不知道是誰。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了而沒有說。
因為他時候他滿心的都是仇恨怒火，而桑槐又在幾個月前救了清顏一命，所以黃小八不想仇恨引到桑槐的頭上。
秦封揚此時看著黃小八更是滿眼的怒火，他早就懷疑了那人是桑槐，卻故意瞞著他。
黃小八發現情況不對勁，忙站起來慌忙解釋道：“我是因為不能確定所以才沒說的，畢竟他救過姐一命，而且當時他那麼做也是在救你……”
“黃小八！”秦封揚怒喝，手中的茶盅也被狠狠的擲地，被摔稀碎，碎片和茶水茶葉四濺。
救他？他是林夜的人，怎麼會是救他？他當時恐是想殺了他！
回到京城後他一直在暗中的查當初射殺大娘的是何人，黃小八知道凶手竟然瞞著他。
黃小八知道這次惹怒秦封揚和以往任何一回不同，轉身便衝出書房，正和聽到裏麵聲響要進門查看情況的雪耳撞個滿懷。
雪耳被硬生生的撞退了兩步從回廊上摔下石階。
黃小八忙伸手去拉雪耳，用力將她拉回來，轉身剛要逃，秦封揚怒不可遏的命令：“站住！”
黃小八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停下了步子。
西苑裏麵的奴仆聽到這邊的聲音，都過來，見到書房前的情況，個個都垂首不敢再上前。
“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而不報。”秦封揚嚴厲的怒斥。
“我……我畢竟沒有看到對手的臉，哪裏敢亂說。”黃小八略顯委屈的道。
他心裏也煎熬，莫大娘對他那般的疼愛，他也想為莫大娘報仇，但是桑槐救了清顏的命，那麼做也是在就秦封揚，他怎麼能說。當時秦封揚滿腦子都是為莫大娘報仇，一旦說出口，他必然會衝動的去殺了桑槐。
秦封揚身側的拳頭緊了緊，他哪裏是不敢亂說，他分明是故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