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在？”清顏問。
羅陽忙將兩邊門打開，俯身見禮。
“柳姑娘在堂屋裏。”
大概是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柳若如從堂屋內走出來，一身鵝黃色的裙裳，外麵披著一層紫紗。她不似在平縣時候那般的清瘦，身段豐盈了一些，但相比普通女子，還是偏瘦一些。
臉上有了些許的肉感，但臉蛋依舊小巧可人，整個人的精神氣好了許多，不再是當年那個病弱的模樣。正模樣可比當年更有女人味，更嫵媚迷人了。
楊瞻可真是撿了個大寶貝！
“秦娘子？”柳若如見到她很意外，激動的喚道，走下門前石階迎上來，又意識到了現在對方的身份，在石階下住了步子福了一禮，“見過瑞王妃。”
清顏上前扶住她，笑道：“何須如此多禮。”
她近距離的打量了一眼柳若如笑問：“柳姑娘的身子應該是大好了吧？我瞧著麵色紅潤，而且這手都暖暖的。”
“多虧了王妃的妙手回春，現在完全好了。”
柳若如一邊說一邊引著清顏進堂屋內坐著，一個小丫鬟過來奉茶。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續了幾句舊。
柳若如問：“王妃今個怎麼想到來這兒呢？”
“想你想的緊了唄。”清顏道。
柳若如被她逗笑。
“王妃可是越來越能說了。”
清顏打量了一眼堂屋，一切都是素簡，正廳上麵掛著字畫，落款是楊瞻。
她仔細瞧了瞧，這楊瞻的字畫還真的有楊老大人的風骨，真不愧是父子。
她又看了眼外麵的院子，種了不少的盆花花草草，被養的也很好。
“楊公子常來嗎？”她問到。
柳若如神色稍稍的凝滯了一秒，笑著道：“他一個月來一兩回。”
清顏發現柳若如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一絲絲的失落，但是轉瞬即逝，便是笑著望她。
“我這一年多可盡是聽了你和瑞王的事情呢！件件都是轟動全城的大事。”
她將話題轉到清顏的身上。
清顏笑著應和，“都是被逼無奈之舉，能夠平平順順的，誰願意這麼折騰呢。”
兩個人從平縣聊到京城，清顏說了分別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柳若如也和她說了來京城這三年的事情。
因為她現在身份的尷尬，京城內願意與之往來的人也並不多，她無事便是帶著丫頭在城內閑逛著，或者是在院子裏種花養草讀書寫字的。
平縣那邊的如意樓倒是還開著，偶爾管管那邊的事情。
若是楊瞻過來，會和她說一切朝中城中一切有趣的事情。
三年來生活都是這麼的平靜，日複一日。
柳若如說這些時候眼中卻是暗淡無光的，這分明就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在平縣時候，這一切她都有，生活每日還都是新鮮，現在卻是流水線般重複。
隻是在提到楊瞻的時候眼中稍稍帶著幾分歡愉。
雖然當初他們是為了隱藏秦封揚的身份才上演一出才子佳人的話本。
但這三年的相處，柳若如明顯對楊瞻動了心。
隻是楊瞻至今卻沒有娶柳若如的打算。每個月也不過是過來這裏看望她一兩次，每次也就吃個飯或者是陪她聊一會天就離開。
她忽然心疼柳若如，若是當初不為了秦封揚，她還在平縣經營如意樓，以她的能力，定然也是風生水起的。
原本還是想詢問桑槐的事情，見柳若如的情緒有些低落，倒是不忍心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