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如此說父皇的嗎?”秦封揚故意生氣的將景兒抱到旁邊的長石凳上教訓道。
景兒看著秦封揚的臉色不悅,從長石凳上跳下去規規矩矩的站著,咬著嘴唇不敢說話,眼睛帶著幾分害怕盯著秦封揚。
這不是他說的,這是母妃說的呀!
他微微的別過目光去看自己的母妃。
清顏止住的笑聲,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
“景兒說的沒錯啊,你這可不就是油嘴滑舌。”
“就算是油嘴滑舌,為夫句句也都是肺腑之言,今日得了空,為夫就過來看你了。”
“誰需要你過來看望,我帶著景兒挺好的。”
“那剛才是誰詠了一句‘悔教夫君覓封侯’的詩來的?”
“我可不是說你。”
“不是說為夫,你還能夠說誰?”
旁邊的李豐見秦封揚和清顏兩個人要說些私密的話,便識趣的上前拉著景兒並帶著一種宮人退到遠處侍候。
清顏朝亭子邊踱了兩步回道:“你不是懷疑我的嗎,你就權當我是說別人好了。”
這是還在生氣,上次的確是他說的過分了。
他走上前從身後摟著她的腰,清顏想掰開他的手,他卻是摟的更緊。
秦封揚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道:“為夫已經誠心誠意的對你認錯了,你也將為夫肩上都咬那麼重的傷,到現在傷疤還在呢。而且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也是對為夫懲罰了,就原來那個為夫,以後別提此事了好嗎?”
他的呼吸鑽入道耳朵和脖子裏,讓人發癢,她忍不住歪了外頭想躲開,秦封揚卻貼的更近,在她的耳朵上親吻了一下。
“娘子,看在為夫誠心悔過的份上原諒為夫。”
清顏遲疑了一陣,側著頭瞥了他一眼。
“你真心的悔過的?”
“自然真心。”
“那若是你以後再犯呢?”
“以後絕不會再犯的。”
“如果有呢?”清顏繼續的追問。
因為一個人一旦有了懷疑之心,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徹底的斷了這個心思,這懷疑就好似一根刺,一旦紮在心頭,時不時會刺痛一下,提醒他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總是會在這種懷疑之中漸漸的淡遠。
秦封揚想了想,然後笑著道:“娘子說如何的懲罰為夫都可以。”
清顏冷嗬一聲。
“你現在是皇帝,我哪裏敢懲罰你,我豈不是欺君?文武百官還不將我給參死,母後也能夠一天一個教訓,我才不傻。”
“那娘子說要為夫如何?”
清顏歪頭想了下,情緒也稍稍的低落下去,她轉過身認真的看著秦封揚道:“若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原諒了。”
一而再就會再而三,那這份感情也該是走到盡頭了。
即便她會有千萬的不舍,但是與其在被懷疑中度過,她寧願不要。
隻是這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她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
她與秦封揚一起走過這六年,從寧鄉到平縣,從薑州和京城,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她愛他,所以即便是他依舊納了秦婉和敏佳公主,她依舊沒有放棄這份感情。
那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變,沒有雜質。
懷疑,這份感情便不再純粹,便是對這份感情最大的褻瀆。
“好!”秦封揚撫著她的臉頰笑著道,“為夫不會了。”
清顏頓了一下,笑了。
秦封揚俯首便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