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安撫,旁邊的宮女搬了個凳子過來。
清顏坐下後關心問:“傷的如何?”
“奴婢沒事。”
“我看看。”清顏要去掀開被子,雪耳忙伸手壓緊被角,“奴婢真沒事,娘娘,是奴婢的錯。”雪耳眼淚沒忍住流了下來。
清顏也沒有在強行要看,三十杖責,另外的幾個宮女都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甚至有的沒打完都昏死過去了,若非是雪耳懂些武功身體的底子好,這會兒恐怕也拿那幾個宮女一樣了。
“娘娘,都是奴婢的錯……”雪耳哭著懺悔。
清顏伸手撫了下她的肩頭道:“你跟了我幾年,你做事我是知道的,你必然是盡心的照顧景兒的,他落水是個意外。”
“娘娘……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粗心大意才讓祿王落的水。”
清顏倒是有些好奇了,雪耳可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她平素做事認真細致,一向照顧景兒更是無微不至,怎麼可能如此的大意。
“說來聽聽。”
雪耳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淚道:“祿王蹲在水池邊玩的時候,奴婢就是怕祿王會有危險也蹲在水池邊護著,並勸他到旁邊玩。奴婢剛撫著祿王站起來,身後傳來宮女給太後請安的聲音,奴婢隻是一個轉身,祿王就栽到水池裏去了。”
宮女請安的聲音?
“哪個宮女?”
“奴婢不知道,奴婢聽到落水的聲音,就去救祿王了。”
“當時秦妃在不在場?”
“秦妃在的,似乎是陪著太後一起散步過來的。”
清顏不自覺得想到了當年薑州北山的事情,她可是不動聲色的一顆石子打在她的身上害她墜崖,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是估計故技重施?
上次她將她身邊的兩個陪嫁過來的婢女懲處,她必然是懷恨在心,以她的性子必然會尋機會找個事情來害她。景兒雖然是先太子之子,秦封揚卻是尤為疼寵,柳太後因為一直希望有個孫子不得又不知景兒身份,所以對景兒也很喜歡,見到景兒落水自然大動肝火。
柳若如的話便是很明白的說明了秦婉在這件事中推波助瀾的,如今自己身邊的人被責罰,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清顏安慰了雪耳寄幾句,並吩咐旁邊的宮女好生的照顧便出去。
秦封揚在殿內正翻看奏折,見清顏進來便將手中的折子放下。
“這麼快回來了?”他還以為清顏去看望雪耳必然心疼一番,甚至會幫雪耳處理傷勢需要好一陣。
“雪耳身子骨比較好,雖然傷重,但看著應該沒有太大妨礙。”
“可有問出什麼來?”
清顏搖搖頭,即便是秦婉當時在,這一切還都是她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她也是不能夠胡亂的猜測。
“的確是一時大意,景兒才失足落水。”
“那這責罰她也沒有挨的冤枉。”
清顏沒有回他的話。
秦封揚看著她臉色不怎麼高興,伸手一把將她拉在自己身邊坐下。
“還因為母後的話傷心?”
“沒有。”她搖搖頭道,“母後的話我沒朝心裏去,畢竟這件事情我的確也有看護不力之責。”
“那為夫與你同責。”
“回來後邊一直沒有吃東西,為夫已經讓人準備了晚膳,待會吃一些今日便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