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他……或許是無心……”雪耳扶著旁邊的茶幾站穩身子。
清顏冷笑一聲。
無心?
這種事情還會有無心?
他最近每晚都過來永安宮,隻有今夜沒過來就這般了,這真的是無心嗎?
美人環繞,他秦封揚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是凡人,他是皇帝。
他有這樣的權力,他還怎麼願意再去守給她的承諾。
秦婉那般的對她,他竟然還背著她與秦婉偷歡。
青梅竹馬,曾許諾娶她為妻,原來是真的吧?
前幾日柳太後叫他去不就是說子嗣的事情嗎?
他不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的嗎?
多好,現在兩全其美了。
她好想哭,可此刻她又哭不住淚來了。
原來人傷心到極處是真的無淚的。
“雪耳,你會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說完起朝內殿走去。
雪耳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喚出來。
清顏是累了,但是卻睡不下,殿內的宮人都被她摒退,獨自一人坐榻上許久許久。
次日,秦封揚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的秦婉,驚得愣住了。他忙抽回摟著秦婉的手臂,秦婉也被驚醒。
他掀開錦被下床,卻發現自己竟然赤-裸上身。他驚愕的回頭看了眼秦婉,她也迷迷糊糊的醒來,身上竟然也一絲不掛,他忙扭過頭去。
“你怎麼在這兒?”他立即的下榻拿起中衣穿上。
秦婉也下了榻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裙,笑著道:“陛下,你忘了?昨夜可是你讓臣妾留下來侍寢的,怎麼還問臣妾這話?”
“渾話!”秦封揚匆忙的將自己的衣衫穿上,回頭,秦婉竟然隻是穿上了肚兜,他忙別過臉去。
“朕何時讓你侍寢?快穿好衣服滾出去!”
他心中慌亂,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睡著了,秦妃怎麼在這兒?
他揉了揉頭,昨夜,昨夜……
昨夜他在批閱奏折,然後便是秦婉過來,說是聽聞他在這兒批改奏折勞累,所以端些粥過來,他喝了半碗,然後……
然後……
他怎麼記不清了,然後發生了什麼?
“陛下……”秦婉委屈的喚著,若是擱在別人,這一句柔腸百轉必然是叫的人心中癢癢,但是在秦封揚這裏卻是不起任何的作用。
“滾出去!”
“陛下,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昨夜你還對臣妾說……”
“滾!”
秦婉又是喚了一句,秦封揚很不耐煩,衝著外麵叫道:“來人,將秦妃拖出去!”
幾個小太監立即的跑了進來,見到麵前一幕,秦妃衣衫不整,嚇得忙俯身低首不敢上前。
“還不拖出去!”秦封揚怒喝一聲。
幾個小太監這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慢慢悠悠的上前。秦婉也怕太難看,已經迅速的將衣裙穿戴整齊。
“陛下……”秦婉又喚了一聲。
秦封揚當即怒吼出聲:“滾!”
秦婉也不敢在開口央求,乖乖的出去。
秦封揚退了兩步坐回床榻上,揉了揉自己的頭,忍不住狠狠的拍打幾下。
秦婉竟然在粥內下藥?
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答應過顏兒絕不碰任何女人,他怎麼可以……
“宿懷!”他衝著外麵喊了聲。
宿懷忙跑了進來。
“昨夜的事情不得任何人說出一個字,否則直接亂杖打死。”
宿懷身子猛然顫了下,不說出去不過是不想讓皇後知道,可皇後昨夜都已經過來了,什麼都瞧見了。
他張了張口想說昨夜皇後來過,最後傷心的離開。但是皇後有令不得說她來過,他最後閉了口,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