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一陣暈眩,耳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
男人抱著她的頭要繼續的朝馬車壁上撞,她反手一把向後一抓,住到了男人的頭發,另一隻手中的發簪不分方向位置胡亂的朝後麵戳去。
隻聽身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男人鬆開的手,她爬起身便朝馬車外去,要跳下馬車,此時才發現馬車已經駛到了巷口,準備衝進街道。
她正準備跳下馬車,身後的男人再次的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拉進了馬車內。
“救命……”
街口已經有了人,必然能夠聽到她的呼救。
身後的男人雙手死死的掐她的喉嚨,讓她的聲音,被生生的掐斷。
她覺得似乎自己的脖子已經斷了,太疼太疼你了。
呼吸不了,血液也流通不了,渾身發麻,耳朵嗡嗡的在想,手腳使不出一點力氣。
她是要死了。
真的死了。
忽然身後男人一聲悶哼,手上的力道鬆了,她掙開男人的雙手,捂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的血液似乎又開始流動一般,意識又在慢慢的回歸。
此時馬車也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宋弗棄上前一把將她拉出去抱下馬車。
“夫人,夫人。”宋弗棄半抱著她放在地上,焦急害怕的喚著她。
清顏依舊在大口的喘息,脖子上的疼,頭上的疼現在再次的襲來。
“我沒死。”她咧著嘴笑著,“我沒死。”她再次的重複,喘息的道。
“夫人福大命大自然不會有事。”
街道上的人也立即的圍了過來觀看,清顏也慢慢的恢複了力氣,雖然頭還疼的厲害,在宋弗棄的攙扶下倒勉強能夠站起身來。
胡侍衛從馬車內將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拎下來丟在了地上。
清顏這才看到那個男人模樣,自己發簪胡亂的朝後戳,竟然是戳到了這個男人的眼珠子,難怪他發出那麼淒慘的叫聲,
可他渾身上下除了手臂上的傷,便是鼻子流血和一直眼珠子被戳傷,其他並無什麼傷口,甚至連血都沒有多流。
他怎麼就死了?
清顏看了看站在屍體旁邊的胡侍衛,忽然想想到了溫弦的話,想到蔡津的死。她立即的轉頭看著宋弗棄。
宋弗棄微微的垂下目光。
她鬆開宋弗棄的手,走到屍體旁邊,伸手朝那屍體頭發裏探去,果然摸到一處凸起的地方,露在外麵不過幾毫米的長度,釘子粗細如筷子,四周有菱。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宋弗棄。
他真的是殺手陀螺。
是林夜的人。
是她想錯了,柳東朔對他怨恨不是因為當年他入宮為侍衛,而是因為柳東朔猜測他是殺手陀螺,所以試探。
胡侍衛看著清顏的動作和表情,也明白了。蔡津的是他雖未有親眼見,但是也聽說過。
胡侍衛二話不說立即的朝宋弗棄動手。
周圍圍觀的人都愣住了,這怎麼回事?這三個人不是一夥的嗎,怎麼還打起來了?
“住手!”清顏立即的喚住胡侍衛。
自己因為這一聲斥喝,頭有些疼有些暈,腳下不太穩。
“夫人。”胡侍衛立即的上前扶著她。
“先回酒樓再說。”然後對宋弗棄道,“將這個人也帶走吧!”
宋弗棄剛將人給丟入馬車上,玄四匆匆的跑了來,見到清顏的模樣,也是驚了一跳,頭發蓬亂,一側的耳鬢的鮮血留到脖子處,脖子上猩紅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