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個壞大叔連累。”川貝氣鼓鼓的道。
林九思卻是教訓他道:“也是你鬧著要出去吃麵的,錯的最初就是你。”
川貝嘟著嘴巴看著林九思,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宋弗棄拿藥回來,川貝撲到宋弗棄的麵前的請求道:“爹,不要怪哥哥好不好?”
“爹已經不責怪哥哥了。”
川貝這才釋懷的笑了。
林九思一邊給陳皮塗抹藥膏一邊道:“今日我和你師父去看望了鹿子,給他重新的檢查了一遍,昨日的事情差點誤會了你。”
“鹿子是怎麼傷那麼重的?”陳皮好奇的問,他自己也一直迷惑不解。
“他的心肺本來就有損傷,隻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昨日你那一推他撞在牆上心肺震蕩,將損傷給展現了出來。隻是他為何心肺會受這麼重的傷,暫時還並不清楚。”
“邢叔和邢嬸相信夫人說的嗎?”
林九思笑著道:“他們信不信,我們都是問心無愧的。”
宋弗棄便也就著話題問:“你也不知道鹿子為何這般?”
林九思輕歎了口氣搖搖頭。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一個人心肺受損這麼嚴重,還能夠如正常人一樣生活。就是聽我都沒聽過這麼離奇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再翻翻醫書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這種病症的記載。”
“是陳皮給夫人和師父添麻煩了。”
“不是說過嘛,你本心就是為了救鹿子,你並沒有錯,這時鹿子自己的身體有疾病,你不要自責,你做的事對的。”
“謝夫人。”
午後,醫館內無病人,林九思便在後院休息,剛躺下沒有一會兒,青皮便在門口喊著她。“外麵來了位婦人需要急診。”
林九思便起身,一邊朝前麵藥堂去一邊整理下自己的衣著和頭發。
藥堂內的一位二十多歲的婦人捂著肚子在喊著疼,木榻傷鋪的麻布被血染了一片。
一位年輕一些的婦人忙撲過來拉著林九思。
“大夫,你快給瞅瞅我家夫人這是怎麼了,她流了好多的血,孩子有沒有事?”
林九思立即的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然後便讓婦人幫著她將病人推到西邊最後空餘的一間病房內。
“大夫,怎麼回事?要不要緊,孩子有沒有事?”婦人著急的眼淚直流。
“我盡力。”
“大夫,你一定要保住我家婦人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啊!”
林九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讓少婦人退出病房,她可以安靜的給這婦人一直。
少婦人在外麵不住的抹淚,雙手合十求著道:“夫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裏麵緊張,外麵也緊張兮兮。
秦封揚站在廊下看著對麵緊閉的房門,她無論做什麼從來都是一絲不苟,認認真真,全力以赴去做,救人更是容不得別人打擾。
她是一個喜歡享受的人,本來可以不用這麼的累,他可以給她,甚至她自己可以讓自己活得很輕鬆自在。卻因為他的過錯,讓她流落到此,受這樣的苦累。
他心中壓抑,若是一切能夠回去該多好。
他正在胡思亂想,天十一從外麵走進來,在其身邊低聲的回稟:“池陽春派了身邊的徐燁過來歧州協助楊大人,估計這兩日便能夠抵達。”
“是楊瞻請他幫忙,還是他自己主動請命?”
天十一笑了下回道:“池陽春現在忙得腳不沾地,哪裏還顧及到歧州這邊。是楊大人寫信請他過來相助,奈何池陽春現在正在京城忙的脫不開身,便讓徐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