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房間窗口的秦封揚看著林九思的房間內兩個人影,放在窗台上的手一直都是緊緊的握著。
心中有氣憤,更多的傷心和悔恨。
他最艱難的時候是顏兒陪著他,可顏兒最艱難的時候陪著她的卻是宋弗棄。
他有什麼理由去氣宋弗棄,有什麼理由怪顏兒的選擇?
正在他傷懷的時候,宋弗棄從林九思的房間走了出去,朝身後的房間看了眼便去了川貝和陳皮的房間,緊接著他便見到林九思房間的燭燈被吹滅,他心中忽然有一絲的釋然。
這時候有敲門的聲音,立在門邊的玄四開了門,進來的是田大人安排過來伺候的兩丫鬟,十四五歲年紀,姿色上佳,聲音也婉轉動聽。
秦封揚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玄四對丫鬟道:“換小廝過來伺候。”
丫鬟驚疑的抬頭看著玄四,然後又看向秦封揚。
玄四再次的命令:“快去。”
兩個丫鬟有些驚恐,也滿眼的委屈,立即的退下。
“這田大人心思倒是不少。”玄四道。這麼俊俏的丫鬟,絕對是精挑細選送過來的,隻是這心思用在這個方麵那是浪費了。
秦封揚笑了下,這也無可厚非的事情。
這時候便有兩個小廝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見到秦封揚兩個小廝卻是有些緊張,大概是因為前麵兩個丫鬟被趕回去的原因。
次日,天剛亮醫館的門前已經排了兩排長長的隊伍,都在等著診治抓藥。
昨夜官吏帶著人去了幾家藥材行強行的采買,藥材商雖然鬧出了點事情,硬是要官吏拿出文書來才行,所幸這些商人還是不敢喝官府的人硬來,最後還是妥協了,將藥材連夜送到了延福醫館來。
林九思簡單的吃了些早飯,便已經坐在大堂內接診了,大堂內有是吵吵嚷嚷的,依舊是對得病這件事情的傷痛,更是對黎國人的痛恨和仇視。
有一位年輕的男子比較激動,氣憤的大罵:“官府就該將黎國的那些商人全都給五馬分屍了不可。朝廷就該派兵攻打黎國,不能夠任由他們黎國這麼的欺負咱們大周。咱們大周難道還怕他黎國一個小國不成?”
這個年輕的男子是自己的一個小兒子得了病,看著妻子懷中的孩子,心痛變成了仇恨。
旁邊聽到了他這般叫喊的人也都燃起了心中的恨意,均是對黎國人的痛恨。
甚至有的喊出來:“朝廷不出兵,難道是不管咱們的死活了不成,若是那樣,咱們自己組建一隊義軍也要和黎國打一仗,把這仇給報了。”
“是,絕不能夠姑息,不教訓他們,他們黎國還以為我們大周怕他了。”
“以後再讓我見到黎國人,見一個我殺一個。”
“是,見一個殺一個。”
“見一個殺一個。”
……
排著隊的百姓一句一句的喊了起來,口號越喊越響。
大堂內的林九思看著外麵義憤填膺的百姓,心中也是充滿了恨意,從昨日接診道現在,在她的手中便出現了二十多人病毒已經侵入五髒六五甚至骨髓,無力回天了。他們有的是年邁的老人,有的還僅僅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還有被的大夫接診到的病人,以及那些已經故去的和還沒有接診的,除了歧州,還有附近的一些州府的百姓,又是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