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官兵還是有畏懼的,便避讓開,但口中還是喊道:“這裏有黎國人,坑害林大夫和宋大夫。”
官兵頭朝後麵的阿慎看了眼,黎國人和歧州人長相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阿慎穿的又是一身歧州人的服飾,若是不開口聽不出口音根本分別不出是歧州人還是黎國人。
“黎國人?”官兵頭問宋弗棄。
宋弗棄回道:“是。”並將對街坊解釋的話又說給官兵聽。
官兵想了想,對於這臨夢醫館他這幾日也是多少聽說了,進城來的貴人可是和這兩位大夫有些淵源,就連同知田大人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可就不是他能夠得罪起的。
本來看著這麼多人拿著棍棒榔頭的以為是來醫館鬧事,想過來將百姓趕走平息事情,也算是討個好混個臉熟。現在卻是這林大夫和宋大夫有維護身後這黎國人的意思,而現在歧州的百姓對黎國人的仇恨已經是沸騰了,他自己家中也有親友受害,自己心裏頭也是對黎國人痛恨的。
現在這事情卻是有些兩下危難了,留黎國人在醫館,那就是得罪了歧州的百姓,這百姓鬧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若是依著這些百姓所言,那又是得罪了這臨夢醫館。
思索了須臾後,他道:“這樣吧,這人我帶回州府衙門去看著,現在歧州境內的黎國人現在都關在衙門統一監管。若是林大夫真的研製出來救治病人的藥便到府衙說一聲,他也算是幫了咱們大周,自然會以禮相待,大家覺得如何?”
他這麼一說,剛剛吵吵嚷嚷的百姓也都不再吵嚷了,關進衙門,那自然是跑不掉了,這樣也合理。
林九思看了眼阿慎,眾怒難犯,現在他們也不能夠強行將他留在醫館,隻能夠先委屈他。
阿慎看著他,眼中還是失落,卻並沒有言語。
官兵頭便命身後的官兵上前將人給押走,街坊也都散去。
林九思走到櫃台將丹皮謄抄好的藥方,和阿慎寫的藥材放在一起對比看了看,然後她便拿筆將要放上寫了一半的藥名給不補全,然後叫宋弗棄和她一起研究這藥方。
“這藥方很是奇怪,看上去不過就是羅列了幾種草藥而已,不像是一張藥方。”宋弗棄道。
“的確,通常是沒有人會將這些要混合在一起服用。”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現在無從去推斷這二十多種藥裏麵那些會是殘缺的那一部分。”
丹皮伸頭看了看問:“這會是救治病人的藥方嗎?阿慎的叔公配製了禍害人的藥目的就達到了,為什麼又要配置出能夠解救的藥呢?”
“黎國的巫醫和大周不同,他們是源自大祭司和巫師,所以他們控製人的欲望很強,特別是用藥物控製,所以他們都有個習慣那就是配製出一種毒-藥來,便會相應的配製出解藥。食香粉是一種香料,也是一種毒,所以必然會有醫治的藥物。”
“這黎國巫醫還真的是奇怪,要害人又要救人,不過也幸好他們有這麼個奇怪的習慣。”青皮道。
丹皮卻是拿著阿慎拚湊的那張最原始的藥方看了又看道:“按照這藥方上的字來推算,這殘缺的一塊,應該有五六種草藥。”
林九思點了點頭,加上自己補全的幾個,那剩下的大概有兩三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