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中步兵操練攻守的招數,隻是這孩子出手更快更狠更靈活一些罷了。”暗十六道。
秦封揚也是看出來,他去過軍營數次閱兵,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自然是對招數敏感一些,也都記得。
宋弗棄便是從永安軍中挑選作為皇宮侍衛的,他會軍營將士操練的招數並不奇怪,但是他卻將這些交給陳皮卻是讓他意外。
士兵操練的招數是用於上陣殺敵,是硬功夫。對於宋弗棄這個殺手來說他最拿出手的卻不是這種硬功夫,而是最靈活最快準狠的殺人奪命招式,哪怕是一個虛招或者使用暗器。
陳皮的招式越來越將這兩者結合。
川貝喊了一聲,秦封揚視線從陳皮和宋弗棄的身上轉到川貝的手上,幫他塗抹藥膏。
“如果疼,你告訴大叔,大叔輕一點。”
“它一直都疼。”川貝嘟著小嘴道。
秦封揚幫他吹吹,“大叔輕輕的。”可再輕藥膏塗抹在手上還是會增加痛感。
川貝抽泣著,沒有再叫喊著疼。
院中再次傳來了陳皮吃痛的一聲悶哼,川貝立即的朝院中看去。
陳皮捂著肩頭垂頭立著。
“三次都沒過。”宋弗棄道。
“徒兒懈怠,徒兒知錯了,以後不敢了。”陳皮垂頭輕聲道。
川貝猛的站起來跑過去,倒是把秦封揚給驚了一下。
“爹,不要罰哥哥,是川貝頑皮總是拉著哥哥陪川貝玩才耽誤哥哥練武的,爹,不要罰哥哥好不好?”川貝抓著宋弗棄的衣擺昂著小臉央求道。
陳皮伸手拉了下川貝低聲道:“別胡說,是哥哥偷懶,和你沒關係。”
“川貝沒有胡說,爹,不要罰哥哥,川貝以後聽話了,不拉哥哥陪我一起玩了。”他抱著宋弗棄的大腿大哭了起來。
宋弗棄撇了眼陳皮,陳皮不住的伸手要去拉川貝,川貝就是抱著宋弗棄的大腿死死不放。
“好了好了,別哭了。”宋弗棄拿開他的小胳膊蹲下身替他擦淚道,“爹不罰哥哥了,但是你要保證以後跟著哥哥一切學文習武,不許偷懶耍賴,更不許功課沒做完就跑出去玩的。”
“嗯嗯嗯。”川貝拚命的點頭,“川貝以後不偷懶貪玩了。”
宋弗棄一邊幫著他擦淚一邊帶著半寵半訓的道:“你就這會兒哄爹,過幾日肯定又不知道忘哪裏去了,爹可和你約定了,若是下個月你和哥哥有一個人功課沒過,兩個人都要挨罰。”
“嗯嗯嗯。”川貝又是連連的點頭。
宋弗棄也是有些無奈,揉了揉他的頭道:“別哭了,和哥哥回房去,將剛剛功課不好的地方多溫習幾遍。”
“嗯。”川貝點著頭,伸手就去拉著陳皮。
陳皮抬頭看了眼宋弗棄,看出是真的不罰他了,忙道了謝便帶著川貝回房去。
秦封揚也從石階上站起身,看著兩個孩子進了房間,他朝宋弗棄走了過去。
“你便是這樣教川貝的?”他微微的拖著藥膏,意思很明了,是對他動手教訓川貝很不高興。
宋弗棄道:“孩子小,不可太嚴,自然也不能太鬆懈。適當的教訓一下也是為了讓他更知道錯處,更懂得自律。”
“適當的教訓,會讓川貝那麼的害怕?”
川貝的害怕自然不是害怕自己被教訓,而是害怕陳皮被他責罰。
川貝雖然年紀小,卻是極其的護短,特別是對身邊的人,他稍稍懂事之後一直都是陳皮帶著他,陳皮陪著他的時間比他和林九思都長,所以對這位哥哥川貝是極其的護著,雖然偶爾淘氣了會到他和林九思的麵前告哥哥的狀,也是因為知道那都是小事情,他和林九思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