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正說話的當,瞧見了門外院子中白果端著東西朝林九思的房間走去。
這是醒了?
秦封揚起身過去,林九思的確是醒了過來,白果正端著茶水過去。
房間內林九思靠在床頭,正在給川貝講故事,看來是醒了好一會兒了。
看見秦封揚進門,林九思沒有招呼,繼續的給川貝說著故事,川貝隻是挪了挪凳子靠著林九思更近了一些。
秦封揚沒有打擾他們母子,自己也拉了一個凳子在旁邊坐下,也靜靜的聽著林九思講故事。
睡過一覺精神氣比上午也好了一些。
故事說完後,川貝外頭想了想問林九思道:“愚公為什麼要移山?為什麼不搬到別的地方去住?若是山神不幫忙,那他豈不是子子孫孫都要受苦受累的移山?若是搬到了別出住,那麼子子孫孫就可以幹很多事情呢,川貝覺得比移山更有意義呢!”
林九思笑了笑,捏了下他的小臉道:“川貝說的也對,相對於移山讓子孫搬到別的地方居住來的更方便,子孫也不用受移山之苦。不過娘親認為,愚公也是對的。”
“為什麼?娘不是說川貝說的是對的嗎?”
“這移山就好比是難題是困難,我們遇到了困難不能夠就這樣的躲避了,我們是要迎難而上,隻要堅持不放棄,有頑強的毅力,不懼艱難險阻,努力一分,困難便少一分,最後困難就一定能夠克服。”
川貝又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娘說的也對。”
秦封揚笑著道:“移了山後,子孫便永遠不受山的阻擋,造福再後來的子孫。困難解決了,自己少了麻煩,甚至更能幫助別人或者後來人,能夠永世福澤他人或者後人之事,是值得去做得。不過川貝說的也對,若是得不償失,倒是可以選擇放棄,另擇他路。”
川貝看著他溫和目光,嘴角暖暖的笑,便仔細的盯著他看著,秦封揚倒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問:“父親的臉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
川貝搖了搖頭,還是盯著他的臉看。
“你怎麼會是我父親呢?”川貝疑惑的嘀咕一聲。
秦封揚愣了愣,忙看向旁邊的林九思,她伸手去端旁邊小幾上的茶水抿了口,根本沒有抬眼看他,更是沒有注意他的目光。看似無心其實是有意的躲避。
秦封揚高興的一陣歡喜,川貝這是承認了他這個父親。
昨夜他可還是哭鬧說自己不是他的父親,說他欺負了他們。這不過是隻過了一夜和半天,他竟然就不再否認甚至指責他這個父親了,這其中定然是林九思勸說了他,告訴了川貝,他就是他的父親。
既然她告訴了川貝他是川貝的父親,那說明她心中已經開始原諒他重新的接納他。
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笑出聲來。
“你是我與你母親的孩子,我自然是你的父親了,你瞧瞧我們長的像不像?”
川貝又是仔細的打量了他一陣,搖了搖頭。
“不像。”
“怎麼會不像呢?你仔細的看看,眼睛,眉毛,睫毛,鼻子,嘴巴,下巴……”
川貝起身跑到了祝妝台前拿過一麵鏡子,照著自己然後又抬頭看著秦封揚一一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