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大人遠遠的也是認出了宋弗棄和寧玉真兩人,瞧見帶幾個軍兵,行色匆匆的好似趕著有著急的事情。
昨夜刺殺的事情,他是今早才知道。
原本是派了幾個在醫館盯梢的人,但是昨日是大年夜的,這些人自然也是要回家過年了,所以便沒有及時的知道醫館這邊的事情,還是早上醒來聽到了有人稟報說臨夢醫館來了不少的軍兵,他立即的意識到出大事了,這才帶著官兵匆忙的趕過去。
這寧玉真他認識,在運送糧草的事情上打過一兩次交道,是西南軍的將軍,她來了,那昨日的軍兵便是西南軍了。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事情恐怕就麻煩了,他對官兵催著加快步伐過去。
到了醫館的門前,鄧大人剛要進去唄軍兵給攔了下來,鄧大人愣了下,瞧了瞧自己官服,這是知道自己是官府的人也不讓進?
“你是知州鄧大人?”
“是是。”
“請允許在下進去通稟。”
秦封揚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自己也已經累了,加之身上有傷,喝的藥有安神的作用便很快就睡下了。
玄四等人也不敢進去打擾,聽說鄧大人過來的時候玄四便走到門前請鄧大人進了前麵的藥堂,並說明了現在秦封揚已經安睡的事情。同時叮囑道:“公子受了傷,一夜未合眼,剛喝了藥安寢,估摸著是要睡好幾個時辰的,公子吩咐若是有任何的事情直接可與扈將軍或者我說。”
鄧大人立即的詢問秦封揚的情況,這天子在自己的地界受傷,這可不是小事情。
“並無妨礙。”瞧著鄧知州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玄四繼續道,“鄧大人是在這兒候著還是待公子醒來再過來回稟?”
鄧大人也聽出了玄四語氣中的一些不和善,也稍顯驚訝。
雖然陛下前來歧州的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了,但是明顯陛下是故意隱藏行蹤隱瞞著地方的官員,他也就裝傻充愣的當作不知道此事。其實也都是心知肚明,畢竟上回讓人盯梢的事情被暗衛發現過。
雖然這件事明著來說自己並無大的過錯,但是天子在歧州遇刺他這個知州怎麼可能是毫無責任的?而且是到了這個時辰才到醫館這邊來。
鄧大人想了想道:“我在這兒候著。”
之前裝傻充愣,這個時候可不能再裝不知道了,而且這大過年的府衙也都在休沐,他也是沒有任何的公幹的,他若是再不留下來,這罪過可就大了。
玄四也沒有為難,便借口陛下和女眷孩子以及受傷的護衛都在中院和後院休息,便讓鄧大人在前麵藥堂稍作休息等候。
宋弗棄和寧玉真離開歧州城快馬加鞭,剛剛午後便到了西南軍大營。
柳東朔正在大帳中對著軍事地形圖發呆。
“我的大將軍,想什麼呢?”寧玉真沒讓軍兵通報自己悄悄的走了進去。
柳東朔微微的側頭瞥了眼寧玉真笑了下道:“在想著交兵的事情。陛下那裏如何?昨日侵入大周的黎國人是否是刺殺?”
“將軍料的不錯,正是,幸而我們去的及時,陛下隻是受了些許的傷,並無大礙,將軍不必擔心的。”
她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柳東朔。
“這時陛下命我親自給你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