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時間隻能聽到秦封揚翻閱奏章的聲音和川貝宿懷落子的聲音,安靜的人有些心慌。
廉世子朝川貝看了眼,然後又想秦封揚望去。兩個人都是凝眉苦思敏想,神情又幾分相似。
他又瞥了眼身邊的人,低聲的問:“你真名叫什麼?”
被這麼忽然一問,陳皮有些錯愕,細想的確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他陳皮就是連學堂的夫子都是這麼的稱呼他。回宮後永安宮的宮人便稱呼他陳公子,還是皇後糾正宮人說他姓宋,這大家才稱呼他宋公子。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對方的姓名詢問的是後也該是直接的問姓名叫什麼,而不是問真名叫什麼。顯然麵前的這位廉世子是知道他的,而且是知道他叫陳皮,所以才會詢問真名叫什麼。
他不過是陛下見川貝比較喜歡他這個哥哥,心疼川貝,回京的時候便將他給帶回經常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怎麼會引起廉王世子的注意。
“你剛剛是故意與我動手?”既然注意到他肯定是打聽了一些事情。
廉世子抿唇笑了下道:“你還不笨呢。”
“為何要為難於我?”
“我聽說皇後和小皇子回宮身邊跟著一個少年,而且通曉文武,不僅如此其師父還是宋弗棄,宋弗棄當年是陛下身邊的貼身侍衛,武功數一數二,所以我心生好奇,正巧碰見了就順便試一試。”
試一試?卻是那種試法的嗎?在宮內,禦書房附近便動手,害的彼此都被訓斥被責罰。
“沒想到你武功還真的是不低。”
“廉世子過獎了。”
“你就別謙虛了,我們都打了一架了,你武功如何我還不知道。”
陳皮沒有回應,剛剛交手,他並沒有全力以赴,隻是被對方相逼無奈的還手,已經是忍讓了,若是真的比試一場,麵前的廉世子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沉默須臾,廉世子繼續的問:“你叫什麼?”
陳皮遲疑了下回道:“宋棣棠。”
廉世子默念了一遍,笑著道:“好名字,你是隨了你師父姓?”
“是。”
兩個人在這邊嘀嘀咕咕,旁邊的川貝卻也和宿懷說著話。
秦封揚被驚擾,抬頭看了眼川貝又掃了眼殿中間的他們,他們立即的閉上嘴規矩的跪著。
秦封揚的奏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川貝和宿懷的一局棋還沒有下完,他別走了過去瞧瞧。
宿懷本是官宦人家公子出身,隻因為父親犯了重罪被抄家,其被沒入宮廷為奴。所以琴棋書畫這些官家公子必須學的東西,他也是樣樣精通。
以前宿懷在寢宮伺候的時候,他偶爾閑來便叫宿懷與其下棋解悶,知曉宿懷的棋藝深淺。
再看麵前這棋局,他依然知曉宿懷是有心讓著川貝,所以這一局棋才會下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來。若是宿懷拿出真本事,這一局棋早就以川貝輸了而告終。
“要不要父親幫忙啊?”秦封揚笑著問川貝。
“不要!”川貝立即的拒絕。
“那父親便在這旁邊看著。”
宿懷見秦封揚已經結束了奏章,必然是想早些去永安宮,哪裏會真的想在這兒看著川貝與他下棋,便故意的錯走幾步,輸給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