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起身撩衣跪下道:“陳皮本是街頭乞兒,是娘娘和師父可憐陳皮收養陳皮,待陳皮與川貝無二,娘娘和師父的大恩陳皮銘記在心,陳皮隻求能夠留在娘娘和師父身邊報答你們的大恩。陳皮自知身份低微,是陛下和娘娘仁厚憐愛不嫌棄,但陳皮卻不能夠不知尊卑。”
“若說恩,當年是你與我有恩,我與你師父能夠平安的到達歧州安定下來,這其中多虧了你在外麵的應對。這也是後來我與你師父為何教養你的原因之一。”
林九思攙扶著他起來,讓他重新的坐到自己的身邊。
“人與人之間往往都是你想著我的情,我思著你的恩,這才兩廂越來越好。你師父把你交給我,我既然帶著你入宮,自然是還會如在歧州時候那般待你,你也不必這麼依著規矩,這樣反而讓彼此疏遠了,情分淡泊了。”
陳皮被說的有些慚愧的低著頭。
林九思拍了拍他的手臂勸著道:“你這孩子聰明,但是心思也太多了。以後不必作如此想。”
“是陳皮不懂事,讓娘娘操心。”
林九思瞥見了床頭小幾上的藥膏,詢問:“膝蓋傷如何?”
“隻罰跪了半個時辰,沒什麼傷,陳皮隻是怕明日出宮走的路多,所以以防萬一擦了些藥的。”
林九思點了點頭,笑著道:“那就早些休息,別又熬太晚了,小小年紀身體被累垮了。”
“是。”
次日,秦封揚下了早朝後便帶著廉世子直接去了永安宮,林九思等人都已經準備妥當。
林九思看了眼跟在秦封揚身邊的廉世子,廉世子忙施了一禮。
當年見這位廉王世子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調皮可愛,沒想到現在都長成這般英俊沉穩的少年了。
林九思身著一身便裝,略施粉黛,看上去更家的清新溫婉。
川貝已經迫不及待了,看到秦封揚過來,便立即的衝上去抱著秦封揚道:“父親,咱們現在可以出宮了嗎?”
秦封揚想了想,然後笑著問:“你要一直都喊為父父親嗎?”
這一問吧川貝給問傻了,不喊父親喊什麼?
“川貝已經有爹爹了,不能夠喊父親叫爹爹呀。”
“你以後要改口稱呼父皇母後的。”
“父皇母後?”
“是,以後在宮中或者是正式的場合都是要改口。”
“好不習慣。”川貝抱怨道,“那今日我們出宮就還稱呼父親和娘親。”
“是。”
川貝看了眼秦封揚身邊的廉世子,問:“父親,出宮後我要喊廉世子小叔叔嗎?可是他和哥哥差不多大呀。”川貝有些不樂意。
自己喊川貝哥哥,卻是要喊廉世子小叔叔。
秦封揚笑著拍了拍他的頭道:“雖然小叔叔沒有長你多少歲,但確實長你一輩,自然是要喊叔叔。”
“我若是喊小叔叔,那哥哥豈不是也喊他小叔叔?哥哥和他差不多大的呀。”
廉世子看了眼陳皮笑著道:“他想喊小叔叔我還不樂意呢,豈不是把我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