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等幾個宮女過來準備幫著清顏洗漱，清顏直接的伸手給擋開。
“我不要，你們都出去。”言語已經有醉意。
蘇葉等人上去再勸著清顏，清顏依舊是言語不清晰的道：“別碰我，我想躺一會兒。”
秦封揚便讓蘇葉等宮女將東西都放下，人都先退出去。
秦封揚走到銅盆邊打濕麵巾走了過來，幫清顏擦拭臉上下巴脖子等處的酒水。
清顏卻是抬手給推開。
“別碰我，別碰我。”
“顏兒，為夫隻是幫你擦拭酒水，沒有要碰你的意思。”
“不要，不要碰我。”清顏翻了個身，朝矮榻的裏麵滾了滾。
矮榻總共不過三四尺寬，滾到了裏麵，秦封揚還是伸手便夠著她的臉。
清顏抬手再次的擋開秦封揚，然後忽然整個人做起來，雙目凶凶的瞪著他。
“你怎麼在這兒？出去！”
秦封揚這次是確定她是真的醉了。
以前自己的娘子的酒量雖然不說多麼的好，但是這幾口酒才多少，即便是微醺，也不會讓她醉到這種程度，竟然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幾年自己娘子的酒量這是減了，不過這也是好事，畢竟酒多傷身。
“顏兒，是為夫，封揚。”
“封揚？秦封揚……”清顏摸著自己的臉蛋，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是很舒服。
“顏兒，為夫幫你擦拭一下，便先休息吧。”
“封揚，封揚……”清顏口中不斷的嘀咕，手卻去揉自己的腦袋。
“封揚！”清顏忽然大叫一聲，秦封揚被驚得有些發愣，直直的盯著她看。
她豁地笑了起來，然後便是一陣的傻笑，讓秦封揚有些莫名奇妙，以前自己娘子也喝醉過好些回，雖然也是會胡言亂語一些什麼，但是不會是這樣的像個傻子一樣的在傻笑。
“顏兒，聽話，到旁邊床榻上休息。”
“不！”她揮了下手，又是嘿嘿的傻笑了幾聲，笑著笑著便是哭了起來，隨手抓起旁邊的靠枕邊超秦封揚打去。
“王八蛋，渣男，欺負我，你欺負我……你不信我，你不來見我，你要逼死我……混蛋！你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渣的渣男，混賬王八蛋……”
“你要我死，我偏不死，我就不死，兒子也不死，氣死你……”
秦封揚聽著她痛罵，心中也跟著痛。
清顏還是無法釋懷當年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都不願意接受他。
他伸手要去抓清顏的手，清顏抱著靠枕朝他打去，不讓他碰。
“渣男，渣男！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要兒子的，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們？為什麼接我們回來……”清顏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我給你寫那麼長的信，那麼長，那麼長……我等了你兩日，你卻不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是宋弗棄救了我，是他救了我，可他現在卻沒了……”
秦封揚眼中淚光閃閃，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後悔在自責在內疚，如果當年他看到信之後就來永安宮看她，哪怕是能夠早一天，早一個時辰，也許清顏就不會走，不會如此的痛恨他。
如果他能夠早點對她坦言秦婉的事情，如果信任她，這所有的痛苦，她都不會承受，川貝也不會對他這麼不親近。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