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真立即的上前,蹲下一把抱住了柳長庚,便是大哭起來。
上一次她回京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長庚不過才三歲,也才是剛剛記事的年紀,那時候他還是小小的,現在竟然是長的這麼高了,也長的變了許多,隻是稍顯瘦了。
柳東朔在旁邊輕輕地拍了拍寧玉真的肩頭安慰,也提醒他莫要失禮。
寧玉真這才意識到陛下和皇後都還在旁邊,自己這樣大哭的形象也的確是不合適,便慢慢的鬆開了柳長庚的,朝秦封揚和清顏道了句歉意後,便扶著柳長庚的雙臂,自己的打量柳長庚,摸了摸他的臉蛋,心疼的如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柳長庚盯著麵前的人似乎在辨認,皇後說帶著他來見父母,麵前的這兩位就是自己的的父母?可他腦海中沒有任何的記憶。
麵前的這位哭泣的夫人,似乎模糊的有些許的記憶,但是這位大人卻是毫無印象的。
秦封揚輕輕地在其耳邊提醒道:“快喊父親母親呀!”
柳長庚朝清顏看了眼,抿了抿嘴,卻是衝寧玉真問:“你真的是我母親嗎?”說完又抬頭看著柳東朔,似乎是在同樣的問他。
寧玉真被這一問心中更是被戳的一痛,自己親生的兒子竟然在自己麵前詢問這樣的問題。
“是,是,我當然是你的母親,我帶你騎馬劃船,可還記得?”
柳長庚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應該是模糊的記憶中有這樣的畫麵,他再次的看向麵前的兩個人,便屈膝跪下俯身一拜。
“庚兒拜見父親母親。”
寧玉真淚流的更凶,立即的一把將柳長庚攙扶起來,心疼的再次抱在懷中。
“好庚兒,好庚兒,你這般懂事的。”柳東朔也伸手溫柔的揉了揉柳長庚的頭,笑著道,“好孩子,父親母親可日日都想著你呢!”
“庚兒也想父親母親,想和父親父母在一起。”
柳東朔沒有言語了,他也不想丟下孩子,柳家本就人丁稀少,也就隻有柳長庚這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舍得,但是不舍得也無奈。他這麼小也無法帶著他去邊境,反而讓他更加的吃苦。
可自己是否留在京城這也不是其自己能夠決定的。
秦封揚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由此及彼,他更能夠體會到柳東朔和寧玉真的感受。
若是現在讓他將川貝獨自的留在歧州,他是萬萬舍不得的。
“這次對黎國之戰中,柳將軍立下大功,如今黎國已平,西南邊境安定,柳侯便可安心的在京城多待著,也好好的陪陪妻兒。”他有看向寧玉真道,“軍營畢竟是男人的地方,你如今已為人母,以後便留在京城,長庚的身邊不能夠沒有母親相伴。”
寧玉真看了眼柳東朔,陛下所言正是這次他們回京準備上書嚴明之事,寧玉真連請辭的稿子都已經打好了,今日剛回來,正準備過些時日便上書,請求此去西南軍中的職務,能夠在京城陪著孩子。
柳家本就沒有親丁,長庚是柳家現在唯一的孩子,她本想著陛下是能夠理解的,而且此次對黎國他們也算是立下頭功,這樣的折子應該是會恩準的。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開口陛下倒是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