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司鍾朝黃小八看了眼,又打量了眼清顏,似乎在確定這麵前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和這曲子還是有些淵源。
“夫人請問,若是小生知道的,必然是全然相告。”
“巫公子昨日說以前時常聽人彈這曲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巫司鍾想了下道:“大概是六年前一次跟隨兄長去山中打獵,小生迷了路,在臨林中的河邊遇到了遇到了一位先生,他便是彈奏此曲。後來一年再去山中狩獵,小生故意去了那片河邊依舊是瞧見了那位先生,再後來的兩年亦是如此,彈奏的都是這一首《化蝶》。”
“再後來小生專心讀書,沒有再去過,便不知道那位先生如何了。”
“那先生,什麼模樣,多大年紀?可認識他手中的琴?”
巫司鍾仔細的想了片刻道:“剛見的時候大概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現在應該也到了而立之年了,模樣記得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很是英俊,說是貌比潘安也並不為過的,隻是他手中的琴,小生記不清模樣了,應該是普通的琴。”
“哦,對了,這位先生很是奇怪,每年想他都是一身白衣,甚至連頭上束發的發帶也是白的。小生幾次都與他交談,他並不開口,小生本以為其不能說話,隻是最後一年詢問他曲名之時他說了名字叫《化蝶》其他的卻什麼都不願開口。”
清顏的心跟著跳的更快了,時間吻合,年紀相仿,一樣絕世的容貌,一樣喜歡白衣,一樣沉默寡言。
她忍不住朝黃小八看了眼,似乎在詢問他,當年溫弦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個人和溫弦如此的相近,怎麼可能不是溫弦?
黃小八也是一臉的疑惑,又帶著驚訝地神情回看清顏。
當年小七和小九說溫弦死了,他雖然也去府中看了,但是溫弦已經被絹帕蓋上的臉,說是見到他的遺體,但是卻沒有見到那張臉。
難道真的沒有死?
若是沒死,陛下為什麼要將這樣的事情瞞著姐這麼多年?現在也不肯說實話?
還是陛下也知道,是當時前去宣旨的內侍徇私?
他對清顏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清顏再次的問:“不知巫公子所言的那一片山林在什麼地方,那條河在何處。”
“在小生的家鄉應州,城門西麵十來裏的地方有一片山林,河流從林子中間穿過,便是在那兒。”
清顏點了點頭,道了謝。
巫公子回答了這麼多問題,心中也是有一些疑問。
“夫人說與這首《化蝶》有一段淵源,不知道是有何淵源?夫人認識那位先生?”
清顏看著巫司鍾如此期待的看著他,很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回答。
昨日回到書院後,自己也是讓一些同學懷疑,自己給他們解釋,他們也不信,說他故意編纂故事欺騙他們。現在若是能夠更多的了解這曲子,也算是對自己有一個說法了。
清顏看在他給自己提供這麼多的消息,而且時隔這麼多年讓自己再次的聽到這首曲子的份上,便告訴了他。
“這首曲子,本是我家鄉的古曲,我曾經彈過給一個朋友聽,可是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朋友不在了,如今再聽聞有人彈曲,所以才好奇的打聽一二,巫公子請莫要見怪我頻繁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