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走近殿內瞧著清顏站在暖爐邊伸手在烤著,笑著走了過去問:“是不是太冷了?”
“不冷,但是還是靠著暖爐舒服罷了。”
秦封揚摟著她道:“那說明還是冷的,否則靠著暖爐便是悶熱的了。”說著拉過他的雙手。雖然手不是涼,但是握在自己的掌心還是有些涼的。
“現在天冷了,就別出去了,若是悶得話,為夫幫你安排歌舞雅樂之類的幫你解悶,或者是讓黃小八進宮陪你,他的鬼點子最多,定然是能夠想出好主意幫你解悶散心的。”
清顏笑了笑,看了眼左右伺候的人,讓他們都退下。
自己也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來,抬頭看著秦封揚道:“醫館那邊也是有暖爐的,我絲毫凍不著,而且我這麼惜命的人,若是真的對自己身體不好,我可不會強撐的。”
這一點秦封揚倒是讚同的,因為自己的娘子是死過一回,不對,是兩回的人,所以應該是比別人更加的懂的或者的意義,更是懂得惜命。一直以來自己的娘子可不就是最惜命的嘛。
“但是我瞧著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這段時間累著了?為夫可是聽著,現在京城內到處都是在說這臨夢醫館的事情呢,就是連朕身邊的小內侍都知道了。”
“這麼誇張?”
“那是,我娘子是什麼人,娘子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沒有不成的道理。”
“還不是吳太醫幫忙,你可是答應了要賞的,可別忘了。”
秦封揚在她身邊坐下,再次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幫她暖著,笑著道:“他幫了娘子這麼大的忙,讓娘子你這麼的高興,為夫自然是要賞的,還是重賞。”
清顏低頭看著秦封揚手背,青紫的傷已經好了,但是左手背上那一道傷疤便是留下了。
“我給你祛除傷疤的藥你為什麼不用?留著傷疤記著仇呢?”
秦封揚看了眼自己左手的手背,粲然一笑。
“留著這傷疤,為夫一低頭瞧見了,便記得曾經對娘子做的錯事,時刻的提醒自己這輩子都要信娘子,對娘子好。”
清顏手從他的掌心抽離,然後輕輕的覆在他左手的傷疤上慢慢的摩挲。
溫弦手背上的那道傷疤不是為了張十小姐,而是為了她。
他是想提醒自己是她救了他性命。
但是她那些年一直都理解錯了,還有那一首《空穀》便是為了她所寫,是那一年的元宵,她失約於他,他獨坐絲竹院內等著他有感而作。
她心中自嘲的笑了。
他對她是用情的,可自己對他除了朋友之誼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可就是這樣的誤解害了他的一條性命。
他是那樣出塵絕代的美男子,一首《絲染》更是震驚了京城,是古往經來難得稍有的琴藝大家,就這樣的命殞。
現在想來還是覺得無盡的惋惜。
秦封揚看出她眼中的悲痛,但是也清楚這並不是因為他手背上的一道傷疤,應該是因為當年的事情。
他伸手再次的抓著她的手,笑著說道:“你不是說明日要帶著川貝出門,陪著他散心的嗎?正巧,明日的雲裏場有一場騎射比試,是重華書院和國子監的學子之間的比試,比如帶著川貝去看看,他不是也一直都喜歡射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