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一直看著清顏,雖然她對陳皮訓斥嚴厲,但是從她的神情中還是能夠看出來,她並沒有真正的責怪陳皮的意思,不過是因為他現在惱怒,媽給他聽罷了。
清顏見陳皮不回答,生氣的從旁邊抓過一根打簾子的細木棍便朝陳皮背上抽打而去。
陳皮忍著疼不躲也不喊。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嗎?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荒唐嗎?本宮以前就是這般教你的嗎?”
“川貝醒來都喊著要見你這個哥哥,真心把當成親哥哥一般,你竟然不顧他的病症去幫著那個罪奴。”
“不忍心他被處死,就忍心看著川貝受他連累,差點丟了性命嗎?”
“你……你可真是川貝的好哥哥!”
清顏一邊責罵一邊打著,手中的木棍一下一下抽下,清脆的聲音在殿內傳開。
陳皮一直口中道:“臣知錯。”
秦封揚看著清顏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這其中雖然有生氣,但是更多的不過是做給他看罷了。
陳皮是她養大的孩子,現在又是宋弗棄的養子,是川貝最親的哥哥,她怎麼可能讓他去處治陳皮?
雖然抗旨是死罪,他的確是氣的恨不得將陳皮給處死,但是他還是存著理智。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將陳皮處死,別說是清顏了,就是川貝都不會再認他了。
他從禦案後起身走到了清顏的身邊,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木棍。
清顏愣了下,看著他,眼中明顯是帶著幾分驚慌。
秦封揚緊了緊手,看著手中的木棍後對腳邊的陳皮道:“朕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救人,但是抗旨便是重罪,即便死罪朕饒了你,這活罪你也該受著。既然皇後說道教誨,那朕今日便親自的教教你。這根木挑打斷為止,這便是對你的懲罰。”
清顏驚愕的看著秦封揚。又看向他手中的木棍,木棍有成人的手指那般粗細,這打斷是要打多少下,用多少的力道。
“封揚……”他擔心的喚了一句,滿眼的擔心和心疼。
秦封揚看了眼清顏,抬手便是狠狠的朝陳皮抽去。
秦封揚下手的力道比清顏重的多,陳皮被疼的忍不住悶吭出生,手卻死死的撐著地,想抓著什麼卻抓不到,身子因為疼痛也不斷地顫抖。
清顏心疼的再次的喚了句:“封揚,他還是個孩子,你輕饒了他吧!”
秦封揚這次並沒有聽她的勸,手中的木棍一下重複一下的打去。
清顏看著陳皮疼的快撐不住得身子,幾次想衝過去抱著陳皮,但是她也清楚秦封揚這次是真的生氣。以前陳皮再不聽話還不至於正麵的抗旨,不至於挑戰皇權的威嚴,現在竟然敢這麼做,秦封揚自然是要給他足夠的教訓才罷休。
忽然啪的一聲,木棍折斷,清顏提在心口的那口氣終於是鬆了,陳皮顫顫巍巍的叩首,咬著牙憋足了力氣道:“臣謝陛下寬恕。”話剛說完,整個人也扛不住了,雙臂一軟倒在地上。
“陳皮。”清顏立即的去扶他,“怎麼樣?是不是太疼了?”
陳皮緩了緩才回道:“是臣過錯。”
秦封揚將手中的木棍丟下,看著陳皮疼的滿頭冷汗,看著清顏心疼的模樣,自己心中也不舒服。
他便叫來了李豐,吩咐安排人送陳皮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