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中的秦封揚擔心這那邊偏殿內的情況,讓人一直都盯著,時時來報。
他命人叫來了一個延福宮在太後身前伺候的宮女,詢問關於寧玉真為何會早產。
寧玉真雖然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做母親,不會這麼不小心,而且她是習武之人,又久經沙場對危險比平常人更多幾分警覺在太後的宮內竟然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寧玉真在太後的寢殿內坐了許久,太後怕她久坐陪著她一個病人會過了病氣,便讓貼身的宮女陪著在宮內轉一轉,透透氣。
寧玉真剛走到寢殿的門前石階前,忽然屋簷上不知哪裏來的貓跳了下來,寧玉真躲了一步卻不慎摔倒,正摔在了殿前的石階上。
秦封揚皺了皺眉頭,一群人跟在身邊伺候還能夠出這樣的事情。
偏殿那邊撕心裂肺的的哭叫聲漸漸地小了下去。
在偏殿那邊打探消息的蘇木過來回稟:“寧夫人這會子也是沒什麼力氣了,娘娘正在想辦法呢,娘娘說情況表麵看著凶險,但母子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隻是寧夫人會多受點罪。”
秦封揚沒有出聲,心裏頭卻是難過,不是為了寧玉真,而是為了當年的清顏。
她當年經曆的凶險比寧玉真更甚。
可那樣凶險他卻沒有陪在他身邊,甚至那樣的凶險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心中作痛,眼睛也微微的幹澀發疼。
“長庚呢?”川貝忽然問道。
因為寧夫人過來,延福宮這邊邊讓柳長庚也過來這邊陪著自己母親的。
可是他們進了延福宮這麼長時間了,卻是不見柳長庚。
“小公子瞧見了寧夫人失血被嚇壞了,現在正在太後的寢殿內。”
發生這樣的事情,太後興許也是被驚嚇不小,秦封揚也頗為擔心,太後這幾日病情加重,太醫雖然說的隱晦,但是意思也是明了的,太後也不過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他便起身去太後的寢殿,走了幾步發現川貝沒有跟上來,他回身,發現川貝站在原地不動,咬著唇,似乎帶著一些不滿。
“長庚這會兒恐怕嚇得哭成淚人了,你不去哄哄他?”
川貝抬眼看著秦封揚,然後低頭想了想,最後跟了上去。
秦封揚吩咐旁邊的陳皮在這邊聽著消息。
太後已經聽說了秦封揚和清顏川貝等過來延福宮的事情,現在見到秦封揚過來寢殿也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但是見到了其身邊的川貝卻是詫異的。
川貝自從硯台的事情後,對她這個皇祖母就更加的不願意親近了,甚至是連延福宮的人都不願意見,前幾日甚至是將她遣去東宮送些吃食的內侍給打了。
回來之後她細細的問了內侍和隨行而去的人,並沒有說什麼不敬的話,更是沒有敢得罪太子半分,內侍隻是說了句:“皇後娘娘如今懷著龍嗣,太後想著皇後娘娘身子不大方便走動,不能日日過來瞧殿下,便命奴才送些點心吃食,全都是殿下平素喜歡吃的……”
這話聽起來再平常不過了,卻不想太子卻是當即生氣,將東西都給砸了,指責內侍這是不安好心,是拿話擠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