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存世的愛從不曾地久天長
一切來得太突然,使我張嘴撟舌,說不出話來。
我在疑惑和訝異中開回了淺草小區,停好了車。
“你住的在幾棟幾單元?合租的人都走了沒?”饒青仿佛不是在開玩笑,很認真地這麼問我。
“我住4棟2單元”,我有些心虛地說,“他們……他們都走了。”
我心虛,其實是因為怕她發現我的房間正對著她的窗戶。但是,饒青沒往這方麵想,她以為我在猶豫和退縮。
“放心吧,我不是壞人。”她說,“沒把你嚇著吧?”
而後,她先朝著4棟走去。
到了我那個單元,整個樓道黑漆漆的,饒青在前麵,我在後麵,她領先我兩三個階梯。她豐碩的屁股在我眼前很自然地擺動,幽暗的樓梯裏,幻變出波光般的弧線。我幾乎能聞到她發絲裏那種21歲成熟卻又充滿著青春氣息的女人味。
21歲,女人多麼美好的年華,比青蘋果成熟,比紅蘋果清脆。
她的身體有著驚人的雌性氣息,我終於無法忍住,在樓梯裏,就從後麵摟住了她,揉捏她翹立的部位。
她推了兩下,低聲說:“進屋再……”
我用顫抖的手打開了房子,整個過程中,我仿佛每一秒鍾都在擔心她忽然改變主意,所以我想盡最快速度進房裏去,將她真實地占有,免得這隻是一場幻夢。
可是,越急越打不開門,手一直抖。
最後是她拿過我的鑰匙,幫我開了門。
大門一關,我將她緊緊摟住,一個勁地揉她。
“確實都走了嗎?”她依然很低聲地問。
“確實都走了,走了好多天了,這些天一直就我一個。”我說。一邊要去開燈。
“別開燈”她說。而後,在黑夜中環顧了一下小小的客廳,確認的確沒人之後,她忽然轉過身,迸發出令我驚訝的狂野,隔著我的褲子捏住了我。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算夠淫蕩的了。
我的內心,一直潛伏著一頭淫獸,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那如此——我從小學三年級起對女人有了性欲。記得那是許多年前在成都郊區的蘇坡鄉,當時的蘇坡鄉還是大片大片的農田裏一小圈兩層樓的街市,某個街角,我遇到一個賣草藥的江郎中,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子,俏麗性感,我當時11歲,甚至還無法產生物理反應,但我卻已經為她心旌蕩漾。
我內心的淫欲,比我的身體更早發育。
初中二年級之後,開始懂得勃起,但也正是從那時起,我不得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學著壓抑自己。直到如今,我看到遛狗的人牽著他們的寵物狗,擦肩而過的時候,人與人之間彬彬有禮,而狗與狗之間卻很直接——毫無遮攔地去嗅對方的性器。
我覺得狗比人坦率多了。人製造了那麼多的障礙,但那片渴求交配的心,和狗究竟是否有本質區別?所謂文明,其實無非是給性交規定了許多程序,不允許直撲上去,如此而已。
我壓抑了許多許多年,我的激情如同地下的煤礦。幾乎快要自行燃燒。直到後來,在第三個女友離我而去之後,在那漫長的無邊寂寞裏,通過打飛機,我似乎學會了平息自己,但我知道,內心的那頭淫獸從來未曾遠去,它始終在我心裏,磨著爪牙。
隻是,我沒想到,饒青的內心居然也有一頭淫獸,甚至她那頭,比我這頭更為凶猛——她的手比我更早伸向對方的隱秘部位,我們在靠著門旁的牆壁,激烈地接吻,她的舌頭像是燃燒的火苗。
我們甚至來不及脫去上衣,僅僅讓彼此的下身赤裸,就開始在客廳裏站著行動起來。
第一回合過去。我終於感到安定,是的,我已經得到了她。
男人進入了女人之後,內心的感覺,如同在一份合同上蓋了鋼印,一下子心裏就塌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