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世界上最貴的披肩——沙圖什越野車悄然無聲地開出了曲阜,向北而去。
我一看,越來越不對勁,心裏有些緊張,趕緊說:“你們這是要離開曲阜嗎?”
我旁邊的黑衣大漢,友好地說:“是的,但你不必有任何擔心,我們絕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我看了看,憑直覺,相信了他。可是,一想到我買的火車票,我還是有點心急,說:“但你們到底去哪,還是應該告訴我啊,而且,我晚上11點要去兗州趕火車,能及時把我送過去嗎?”
領頭的黑衣人說:“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至於晚上能不能及時趕回去,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但我相信,即使錯過了那趟車,也一定有人能讓你更安全地順利回去,請雷先生相信我們,絕對是善意的。”
我聽他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安靜下來,看著車窗外麵的風景。汽車一路向北,開了三個多小時,我一看路邊的地名,已經進入了濟南境內。
在還沒到濟南市區的時候,汽車拐向了東方,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建築物前。那幾個黑衣大漢,十分禮貌地陪著我,走進了建築物一樓的一間房子。
隻見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正等著我,正如預料那般,他的麵容和他的聲音一樣威嚴。
這個威嚴的神秘中年男人,和氣地對我笑了笑,說:“我就是和你通電話的那個人。
接著,他沒做更多的自我介紹,而是問起了我遇到那兩個農夫的細節,對於他倆老是看我的圍巾,甚至其中一個農夫還給我那圍巾照了張像,頗感興趣。
“可以看看你那圍巾嗎?”中年男人問。
“當然可以。”我雖然還不完全分得清楚他的身份,但想,區區一塊圍巾,要看就看,誰在乎。
我將圍巾掏出來,中年男人接過去,湊近仔細看了看,又反複撫摩了一陣,而後,對我說:“雷先生,嚴格說來這不是圍巾,而是一塊披肩,是世界上最貴的一種披肩,叫做沙圖什。”
而後,他依然用不急不慢的聲音,告訴了我關於沙圖什的更全麵的信息:
沙圖什,發音來自於波斯語,“沙”這個音意為皇帝,“圖什”的音意思則是羊絨,“沙圖什”也就意為“羊絨之王”。
目前,“沙圖什”在全球不少公開的台麵上,並不允許買賣,但在許多華貴的角落,都有著沙圖什的交易商,上等質地的“沙圖什”黑市價在25萬到30萬港幣一條。有個瑞士商人走私了537條,賣掉了500條,獲利300萬瑞士法郎。
西方時尚界評價“沙圖什”為裝飾類衣物中的“極品”,因為沙圖什如此樸素和簡單,又是如此能輕易地被鑒賞家的雙眼捕捉住。
神秘而昂貴的“沙圖什”,曆史十分悠久,幾百年前,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就把“沙圖什”視為在貴族家庭裏上等裝飾品和收藏品。在印度北部,“沙圖什”是最好的嫁妝,母親們從女兒一出生就開始攢錢,以期到女兒出嫁時能為她買一條披肩。
18世紀中葉,“沙圖什”披肩開始流入歐洲,拿破侖曾將一條“沙圖什”送給他的情婦約瑟芬,約瑟芬對這種精美,輕柔的披肩十分珍愛,竟一下子又訂購了許多。
近幾十年來,“沙圖什”逐漸在歐美市場成為時尚,不僅在豪門大行其道,連中產階級也以擁有一條“沙圖什”為榮。“沙圖什”往往在高檔時裝店甚至珠寶店半公開地出售,成了財富和身分的象征,質量上等的可達到四萬美圓一條,比相同重量的黃金還貴。
但這種極品披肩到底是用甚麼原料製成的,卻一直是個謎。經營“沙圖什”的商人一直聲稱,原料來自西藏喜馬拉雅山的野山羊、家山羊,甚至一種鳥,即西伯利亞鵝的羽絨。他們說,在換毛季節,動物的毛蹭在它們出沒的灌木叢上或岩石上,然後由當地人極艱苦地從這些地方一點點收集起來。這些故事使“沙圖什”蒙上一層神秘色彩,對消費者產生了很強的吸引力。
很少有消費者知道“沙圖什”的真正來源,而這個秘密,也是“沙圖什”不能太公開交易的原因所在。
一些克什米爾商人,在幾十年前,透露了“沙圖什”的秘密——KashmirGovernmentArtsEmporium曾經公布過一張用詞華麗的廣告傳單——“神話般的‘沙圖什’和帕什米那披肩”。傳單上說,“沙圖什”披肩來自“一種稀有的生活在喜馬垃雅野地裏的藏羚羊。它住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上,忍受著冬季零下40攝氏度的寒冷。為了幫助它抵禦嚴寒,上帝賜與它獨特的毛皮——沙圖什……沙圖什不僅僅是一件披肩,它更是代代相傳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