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世界屋脊上,有一座城市叫斯裏那加玉泉森信是濟南一個老牌的四星級酒店,地理位置很好,不過建築時間較久,已經顯得頗為陳舊,整個裝修風格也略顯落伍。但是,它的一個優勢,是去機場方便,大巴直接從賓館門口開往濟南遙牆機場。
晚上10點,我回到了玉泉森信,進了自己那間客房,洗漱之後,趟在這陌生的城市裏陌生的房間,感覺無比複雜。這短短的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清晨我在兗州,上午則到了曲阜鄉下饒青的家,中午稍過一點還在孔廟,下午則來到了濟南,晚上還去看了全國聞名的泉水,而此刻則躺在一個想都沒想到會來的四星級賓館。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但真的發生時,卻又每一步都那麼順理成章。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世間是否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命運。
而更令我仿佛頭腦裏掀起風暴的是,居然有這樣一種神奇而昂貴的披肩,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我真是從未聽說過“沙圖什”這三個字。雖然,通過各類媒體,我早知道藏羚羊不斷被偷獵,可從來沒有任何人告訴我,那些人為什麼要偷獵藏羚羊,想不到,目標竟在於它們特殊的絨毛;
我還沒有想到,就為了盜獵這特殊的絨毛,會出現諸如“14K幫”這樣的真正黑幫。所有的黑幫,都是被利益捆綁在一起而成,而那利益,有的是毒品,有的是毒,還有的是黃,我卻從沒想到,這利益鏈還能是建立在殘忍地獵殺動物,用瀕臨滅絕動物的是屍骸,壘起他們染血的溫床;
當然,同時我也沒有想到,會有神秘的組織機構,深深地隱藏在公眾的見聞隻外……美國的“最後的防線”機構,我曾有耳聞,但我可憐的想象力,的確沒能想到每一個大國,都會有那種相似的防線……
以上所有這些,的確超出了我日常的經驗,它們如此集中地在一天之內,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闖入了我的世界。令我感到一種亢奮的暈眩。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也就是11月22日一大早,我就從玉泉森信門口坐上大巴,去了機場。
濟南遙牆機場,坐落在濟南市中心以外30公裏處,跟風城機場的偏僻程度相若。雖然,在風城影視學院旁,我經常仰望著低空裏的飛機打飛機,可是,在此之前,我還真沒坐過飛機。如同養蠶的人卻穿不上綾羅綢緞,我這個每天看飛機的人,卻長期沒坐過飛機,好在,這一天,一切終於有所不同。
飛機到了風城機場後,由於機場離影視學院很近,我走出機場,給老葵打了個電話,稍微等了一陣,他就來接我了。老葵顯然對我那麼快就回來,有些詫異,但他也沒多問什麼。將我送到淺草小區後,依舊是不肯收我的錢。
我無可奈何,隻好說:“這樣,算兄弟我欠你個人情,下次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盡管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
老葵忽然神色一正,用挺認真的口吻說:“這話當真?”
我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老葵說:“好的,做哥哥的,信你這話。以後,說不定真的要請你幫忙。”
老葵走後,我拎著行李,回到自己的房子裏,感覺思緒依然混亂,於是給簡艾打了個電話。
“我回來了。”我說。
“夠快的。”她說。
雖然,這次我去了曲阜後,發生了那兩個老農的事情,差點危及安全,使我不得不把每個事先知道我要到曲阜去的人,都在腦海裏做了排查,但相比之下,我對老葵、大劉以及簡艾,是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