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沒有寄出的情書(1 / 2)

54沒有寄出的情書我趕緊和簡艾一起回到了淺草小區。

一路上,大劉又打了兩次電話來,都是催促我趕緊回去。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有點生氣地問,心想,難道隻要淺草小區死人,我就有義務匆匆趕回去。

“我們的線人到的時候,他還沒斷氣,舉著本筆記,低聲說著你的名字,‘雷小軍……雷小軍……’,你說說,跟你有關係沒關係?”

我一時語塞,心想,我可真是莫名其妙地越陷越深。但同時,饒青筆記的失而複得,又令我有些欣慰。

“死的人是誰?”簡艾見我麵色怪異,問我。

“就是你那套房子裏那個紙片男生!”我說,“派出所的人已經到了,肯定會調查你們這些合租的人。”

“也好,早應該這樣,正好就可以讓警方調查一下焦韻的下落。”簡艾說,“焦韻消失了這麼久,我總覺得奇怪,曾想過去報警,可是,我和她非親非故的,而且她說不定請假實習去了,所以我想報警,也沒法報呢。”

“難道你覺得這事兒和焦韻有關?”我問。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個莫名其妙的直覺,我總覺得焦韻並沒有消失,而是躲在附近的某處,說不定正監視著我們。”

“她為什麼要監視我?”我問。

“你腦子轉不過彎來嗎?你和饒青發生了那事兒,你又從饒青那裏拿到了一塊‘沙圖什’披肩,說明饒青肯定和‘沙圖什’背後的黑勢力有什麼瓜葛,而她不是說過饒青相同的話嗎?那麼,她很可能就是‘沙圖什’背後的黑勢力是一夥的,尤其是,她是飆爺的女人,這說明,飆爺很可能就是‘沙圖什’犯罪集團的頭領。”

“那她又為什麼要監視你?”我問。

“很顯然,我父親以前可能得罪過飆爺犯罪集團,他們逼死了我父親,可能一直擔心我父親透露了什麼給我,所以自然也會監視我。”

聽簡艾這麼一說,我頓時感到情勢的確非常緊張。但是,我又隱隱約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我的確不是個反應很快的人,我想了好久,終於發現不對之處了:假如,焦韻真是“沙圖什”犯罪集團的人,那麼,她應該隱藏這一身份啊,沒道理主動說出與饒青類似的話,從而引起我的懷疑啊。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簡艾。簡艾想了想,說:“我也覺得很納悶,有可能她在犯罪集團裏所處的位置並不深,她並不清楚‘沙圖什’集團的真正秘密,也沒意識到饒青會成為一個線索。所以,一時大意,就說漏嘴了。”

“對了,我記得,你對‘沙圖什’也非常了解,那又是為什麼呢?”我一直是個粗枝大葉的人,簡艾不說“沙圖什”,我都幾乎沒怎麼想起這東西了。我總是這樣,既不細心,也不太有記性,可能這也是我事業不順,始終無法在社會上有一席之地的原因之一吧。

如今,簡艾再次說起,我才忽然想起,她了解那麼多關於“沙圖什”的掌故,我問過她原因,她說曾有人送她一條‘沙圖什’,並且,更重要的是,她懷疑她父親的死,很可能與“沙圖什”有關。可是,剛才,她卻並沒提到“沙圖什”。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簡艾淡淡地說:“剛才本來正要詳細給你說起我父親的死,和‘沙圖什’的關係,但你那警察朋友急著打電話給你,我就沒能跟你說呢。”

回憶那段往事,對簡艾來說,明顯是艱難和心痛的。但她還是告訴了我,他父親的業務,主要是房地產和貿易,他父親最早是跑運輸發家的,跟鐵路係統很熟悉,風城的貨運火車皮,他父親能搞到不少,也正因此,被飆爺看上,希望能合作。

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父親生前有個密友,關係很不錯,以前經常到我家來玩,一次,他拿了一疊披肩,到我家來,那時我母親還在,我們剛搬進別墅不久。那位叔叔的家,也在我們別墅區,他很隨意地就拿著那幾張披肩散步一樣就過來了。說是有人讓他帶給我父親看看,並希望能利用我父親的運輸渠道,運這東西。當時,他要各送一條給我和我母親,但我父親不讓我們收,禮貌地讓那叔叔退回去了。

再之後,就是飆叔親自來找我父親了。我曾親眼見過,飆叔和那位叔叔一起走路,邊走還一邊低聲說著話,樣子詭秘極了。

再然後,我母親就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