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我聽了簡艾的話,立即給大劉打了電話,約他在影視學院大門口等我們。
“有什麼事嗎?”大劉在電話那頭問。
“有最後的秘密!”我故意把焦韻留言裏的字眼抽了幾個醒目的出來,神秘兮兮地對大劉說。其實,我當時說的時候,也有著逗一逗大劉的動機,以前每次,出了事情,大劉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立即打電話把我叫過去,那麼,現在我也故弄玄虛,把他叫過來。
隻不過,我沒曾想到,竟然真的有最後的秘密!
風城每年都有一兩次暴雪,道路交通應對暴雪十分有經驗,又是在路上撒鹽,又是連夜安排人手和機械工具排雪,所以,雖然下了那麼大的雪,道路雖比平時難走了一些,依然還算基本暢通。但路邊的雪,卻積的相當厚,尤其是郊區房子頂上的雪很厚——經過之前持續近一周的連續小雪,又加上昨天從下午到整夜的暴雪,那些屋頂上的雪,普遍厚達半米,有些風口的房子,屋頂的雪甚至厚達一米多。這是我在成都,從來想都不敢想的奇跡。
給我們開車的出租車司機技術嫻熟,開得很謹慎,速度放得也慢,總算一路平穩,10點還差一刻,就到了影視學院門口。
不期然間,已經離開影視學院一帶好一陣了,我每天住在別墅裏,對影視學院曾經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感到十分遙遠,仿佛依稀有些陌生。在別人眼裏,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有人會覺得我行了狗屎運,攀上了高枝,但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如果我真的可以選擇,我寧可選擇饒青,隻不過,她從來沒有給予我選擇的機會。
大劉已經在影視學院門口等我們。見我們下了車,他迎了上來,說:“小軍,你現在也搞起神秘來了。”
我說:“不是搞神秘,是焦韻要在學院裏麵那尖頂閣樓裏,跟我們說她的秘密。”
接著,一邊走,我一邊簡單地把焦韻曾經被軟禁在變態老頭和T哥那裏的事情,給大劉說了說。但是,T哥和飆爺指使焦韻殺害了老頭,我則沒有說。關於這一點,來之前我和簡艾就商量過,既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告訴警方是不合適的,但我確實也有些同情焦韻,雖然她傷害過饒青,但其實多數時候也隻是女人之間的妒忌所致,而且其實他隻是T哥、飆爺的一個工具,許多時候她也是被脅迫的。如果告訴警方她下慢性毒藥殺了老頭,並且實際上並無證據證明她不知道那是毒藥——畢竟說“不知道”隻是她單方麵的說法,而老頭死了卻是事實,而且,我們不知道焦韻後麵還要說些什麼秘密,因此,我沒有把老頭的死,告訴大劉。
一邊說,我們一邊已經走到了尖頂閣樓下。影視學院處在風城遠郊,這一帶的雪,下得尤其的大。所有樓房的頂上,都蓋了很厚很厚的雪。而尖頂閣樓上的雪尤其厚,走近的時候,我就發現,這閣樓的主體是木結構的,年久失修,已經如同老人一般風燭殘年,真不明白焦韻為什麼選擇這裏,作為見麵的地點。
再看眼前這閣樓,除了有個小尖頂之外,尖頂四周是麵積很大的一片凹槽頂,凹槽頂上的積雪,厚度起碼有近兩米,已經與那尖頂幾乎平齊。如此厚的雪,想必是非常重的吧?我心想。
到了門邊,是一扇小木門。我用力推了推,卻推不開。
“焦韻,焦韻!”我大聲地喊了兩聲。
再次沒有回音,如同我昨天在別墅那間房子門外喊她一樣。
“焦韻,焦韻!”簡艾和大劉,也大聲地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人回答。
“莫非她又玩失蹤,人並不在裏麵?”我想。
“我去背麵的一個窗戶縫隙裏,去往裏麵瞅瞅。”大劉說著,往閣樓背麵跑去。
“小軍,現在不管怎麼說,先進去看看再說,不能光在外麵喊”,簡艾建議說,“這樣,門可能是從裏麵栓死的,你用力去撞,畢竟你一米八的大個子,說不定能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