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悵然若失……

咬了咬牙就追了上去。

昭叔叔的馬車已經駛入鬧市,嶽青珊在後麵不顧一切地喊著:“昭叔叔,昭叔叔!”

建康街頭行人好奇地轉頭看向這位追著前麵的馬車的美貌公子。。

馬車終於停在了十米開外。

“你的馬車呢?”

“丟了。昭叔叔能栽我一程嗎?”

沒等婁昭開口,她胡謅個理由,已經手撐在馬車邊利落地爬上來。

馬車再次駛動。

狹小的車廂裏,嶽青珊和婁昭麵對麵坐著,婁昭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臉有些吃驚,三日不見,小姑娘長得更嬌美了。

“昭叔叔,沐太子請我去下棋,雖然他別有用心,但你放心我沒有做壞事。”她急於辯解,很害怕這件事成為他們心中的梗。

但她這樣的舉動,在婁昭看來欲蓋彌彰。

已經有過夫妻之實的人同一個屋簷下相處三日還能多幹淨?

婁昭敷衍地嗯了聲沒有說什麼。

從青王山見到她那一刻,他和珊兒的姻緣已盡。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向皇上提親的緣故。

心痛,隻有他自己明白。

沐子良的奪妻之恨他發誓雙倍地討回來。

嶽青珊咋咋呼呼,猜不到婁昭心裏的真實想法。

她在他麵前依然溫馴如貓,小心翼翼看著婁昭的反應,他隻是嗯了一聲就閉上雙目養神。

她心碎一地,不得主意地湊近來道:“昭叔叔在想什麼呢?”

婁昭剛睜開眼,就看見那張天真的麵孔近在咫尺,稍愣了下才道:“你喜歡沐太子?”

嶽青珊一愣。

看著他溫潤卻帶著幾許清冷的麵龐,心猛然一緊,坐直了,不滿道:“昭叔叔你不相信我!姓沐的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是我們東月的大敵,他故意在挑撥離間。”

“你氣他恨他,這麼說你和他已經相當熟識了?”婁昭見她一時不明白,又接著道,“若不是這樣,他的為人你怎麼了解得如此清楚?”

“啊?”嶽青珊痛苦地呻吟一聲,捂住耳朵道,“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是瞎猜的。”

“珊兒……”

嶽青珊遽然抬頭,驚慌地看著他:“昭叔叔,是他一直在糾纏我,他就是上次在桐城設棋局的趙老板,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我的身份行蹤他早就知道,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好了,我信你。”婁昭的語氣加了幾分力量,伸手又摸摸她的頭,眯著眼笑道,“你的婚事不會那麼容易定下的。”

嶽青珊湊過來坐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胳膊,還像以前一樣像孩子般依偎著他,“今生今世我隻為昭叔叔效勞。您說的水患是怎麼一回事?”

婁昭一五一十地告訴她,臉上沒有綻放出半絲笑容。

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馬車晃悠悠地抵至嶽王府。

次日,嶽青珊就鎖在書房裏,看起了治水患的書。

“七妹,這是門客們上書的奏折,這個是昭叔叔親筆寫的,這是大哥書房裏搜刮來的,都送你。”五哥嶽縱抱著一摞書闖進來,“五哥聽說你喜歡上治水,就特意送了來。”

嶽青珊點頭接過書繼續埋頭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