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甩得肉身清脆地作響。

嶽青珊心裏顫了下,昭叔叔的副將會不會也要麵臨這種酷刑。

“說不說!”步歸又連甩了三下,霹靂的鞭子聲再次震顫著她的心。

每一鞭落在身上都能讓人肉開肉綻。

瞞不過沐太子的眼,又為保全妻兒,刺客吃了三痛,隻得開口:“小人雖無直接證據,但是也認為單信義與齊王之間有往來,若不然單信義與朝廷無冤無仇,為何不惜欺騙赤兒金山的梁老大,又不惜隱瞞小人太子您的真實身份?可見他不想打著十三省的旗號動手,又怕得罪齊王,所以隻得舍掉像小人和梁老大這樣的棋子。”

“你心裏很明白嘛。”沐琪淺笑,上下打量他片刻,沉聲道,“本宮扶持你做這十三省水陸總瓢把子,你可願意?”

一言既出,嶽青珊同步歸都不禁錯愕,刺客也大吃一驚。

他抬起的眸子瞪得很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沐太子,良久,才道:“有什麼條件?”

“很好,是個懂規矩的人。”沐琪銳利的眸子盯著他,沉沉道,“大丈夫何患無妻,隻要為本宮效力,另替你娶一門媳婦。你那妻兒已落到單信義手裏,被當作把柄,束手束腳的談何行大事。”

“不!”

刺客受刺激地強掙著鐵鏈,咬牙切齒,發恨道,“太子你答應過,隻要我說實話,你就會保住我一家老小。”

嶽青珊也愣住了。

殘忍的交易,為了權利可以不惜犧牲女人,這就是他嗎?

不光是刺客,她也很驚訝。

嶽青珊麵色蒼白地盯著沐琪近乎完美的側顏,。

男人犀利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在刑架上發瘋發狂的梁望舒,麵不改色。

良久,嘴角浮起一抹嘲諷,好像梁望舒隻想著女人,感情用事,是成不了氣候,扶不起的阿鬥。

心痛。

青珊忽覺得胳膊處的傷口隱隱作痛,她倒吸一口氣,不由得後退兩步,看起來好像被發瘋的刺客震住。

隻有她心裏清楚是被沐琪方才的話怔住了。

“你沒事吧?”

沐琪意識到她的異樣,忙伸出一隻手攬她入懷,“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嶽青珊看著對麵近乎崩潰的刺客,雖然是他傷了她,可是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她恨不起來,反而攬她入懷的男人令她毛骨悚然。

她輕輕推開他的手,低聲道:“我胸口氣悶。想出去了,你慢慢處理公事吧。”

說著就要走,沐琪重新攬住她,關切道:“還有一句話,我就陪你出去。”

“哦”

嶽青珊茫然地點頭,半個身子被摁在男人懷裏。

耳邊傳來沐琪沉沉的聲音:“本宮打量你是條漢子。這樣吧,你的妻兒本宮會設法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你必須為本宮效力。如何?”

沐琪的語氣強硬,下著最後的通牒。

若不答應,不僅他要死,恐怕連他的妻兒也不會救,原本他想通過說出秘密祈求太子發善心保住妻兒也隻因心存僥幸。

若他歸順,不但不殺他,還能讓一家三口團聚,這是最大的仁慈。

隻是梁望舒沒想到沐太子會饒過他的性命。

青珊也愣住,這不像沐琪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