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驟雨卻不會停歇,嶽青珊睨著他一路下滑的大手。
脆弱的身子不堪承受。
身子雖已解毒,但精神大不如前。
這個時候她隻想休息。
沐琪猛探過頭來,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深處,耳邊就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欲擒故縱?本宮喜歡……”
沉冷的聲音字字敲擊著耳膜,令她身子止不住地顫栗。
此刻的她很困,很累,也很虛弱,很想休息,接下來並不想發生別的事。
心驚肉跳地被迫貼著男人溫度不斷上升的身子。
良久,憋著的一口氣吐出來:“子,良,我……”
現在說心裏有他,他會不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
想著,她違心道:“你讓我,冷靜想想……”
“想什麼?”沐琪沉沉的聲音幽幽地傳進耳膜,令人心跳快停滯。
身子僵硬著,不敢動彈,生怕下一秒會引火燒身。
但男人的身影已覆住她,慢慢地將她壓倒。
感覺心也被漸漸地吞噬了。
帶病的身子很敏感,當那炙熱的混著木香的氣息噴灑在身時,每一個毛孔有如針刺一般得痛。
男人平靜的眸子裏隱藏著幾近噴薄欲出的熊熊怒火。
隨著呼吸,感覺到他起伏劇烈的胸膛裏,此刻填滿的憤怒,耳畔再次響起如雷貫耳的聲音:“身子是不會說謊的。讓我試試。”
“……”
“用你的身子證明自己的心!”
聽了這話,她杏眸微凜,顧不上未愈合的傷口,欲從他身下掙脫,手抵著上麵精實的胸膛:“不要,我現在——。”
“難受”兩個字尚未出口,已被男人冷笑著打斷:“不要什麼?”
沐琪抓住她的手,冷冷地盯著她的眸子,幽眸暴怒。
“不要碰我。我現在很難受。”她再次重複一遍。
可越這樣說,男人的大掌越是肆無忌憚地挑逗。“乖,一會就不難愛了。”
話裏陰陽怪氣,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強迫,此刻的他就像一頭失控的猛獸,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刺向她。
男人說完,就伸手抓住她的衣襟,毫不客氣地往下扯。
嶽青珊慌亂中摸到旁邊的一把剪刀,她迅速地抓起剪刀,雙手握著,剪刀鋒利的尖刃對準了他。
在他瞬間錯愕時,趁機掙脫至一步之外。
“別過來,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未落,被推開的沐琪微仰下巴,倨傲地瞪著她,握成拳頭的手青筋暴跳如雷。
帶著****的目光,此刻變得犀利而憎恨。
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一步步靠近她。
“我讓你別過來!”
嶽青珊再次喝令,握著剪刀的手收緊,刀尖已抵上他的胸膛了。
然而,他和昭叔叔一樣喜歡賭,賭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男人犀利陰寒的眸光怒不可遏地瞪著她,無視她的警告。
他狂怒地逼近她,氣急敗壞道:“反正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出賣我,想殺我,現在就是機會。”
“別逼我!”
看著男人欺壓上來的身影,她晃了下剪刀,有些底氣不足地發出最後的警告,聲音裏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