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隻白狐對待女人的手腕,可說不定。”末了,男人挑眉又補充一句。
嶽青珊依在他的胸膛,冷道:“即便齊王過甚其辭,那麼信呢?”
“信?”男人微微探下頭,嗅著她發絲裏的梔子花香,微微一笑,“是不是解釋了這個,你就乖乖隨本宮走?”
嶽青珊咳了一聲,“信在哪裏?”
“我燒了。”
“你——”
“你什麼你!那封信裏滿紙的仁義道德,假慈悲,試圖分裂你我二人,留著有何用?”抱著她細腰的手摸索到一樣東西,他從她腰間的帶子裏取了出來,是他的玉牌,攥在手心裏摩梭著,嶽青珊也沒反對,本來就是他的,也沒想過用玉牌調動千軍萬馬反戈一擊。
她被沐琪剛才的話怔住,心下猶豫,終於吐出心裏的困惑:“你的意思是,我母親與大哥都反對?”
“你要他們讚同幹什麼?你我之間,無需他人置喙。”沐琪霸道地說。
“那是我母親和大哥!我的親人。”
“哦,那麼,郭夫人與你是否親近?嶽伯緯做出趕盡殺絕的事情你又知道幾件?”
嶽青珊懵住。
身子一僵。
沐琪將玉牌塞到她手裏,“這個世界上,隻有夫君,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手上被塞了東西,青珊低頭一看,是他的玉牌,她遲疑道:“為何還我?不怕我調動你的人馬打開洛陽城門?”
“如果真要那樣做,我認栽了。”沐琪淡淡笑道,“坐好了,我們回家!”
說著男人鬆開她腰間的大手,持韁攬佩,調轉馬頭,“你要決定好,再也不逃跑,和為夫回家去,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氣關起門來解決。如何?”
說得好像新婚的小夫妻置慪,女方要跑回娘家似的。
他的話音未落,不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馬正朝這邊趕來。
沐琪淡笑:“為了找你,動用了最頂尖的高手。青珊你真有能耐,讓我好找啊。”
“你答應我一件事。”嶽青珊看著慢慢逼近的人馬,不顧他的戲謔,言歸正傳。
“為那個犯人?”沐琪挑眉,已猜透她的心思。
“嗯。放了他。”
“我不做虧本的買賣,放了他我有什麼好處?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如果我覺得劃算會考慮放過那人。”沐琪也言歸正傳,唇角浮起邪魅的笑,一本正經地談著生意。
嶽青珊想了想,“你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沐琪垂首,看著她仰首時的驚鴻一瞥,心快化掉了。
若這是美人計,他情願中計。
此生都中她的計,也不後悔。
他知道自己逃不開她的魔力,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
“放了他容易。我要你今生眼裏,心裏都隻有我,你再無他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人就是我。你能做到嗎?”
“你很霸道……”青珊無語。
“沒辦法,誰讓你不安份了,我需要你的承諾。”
“太子殿下,那你的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