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鎖是鏤空的祥雲狀,那麼美,又那麼精致,仿若裏麵有一段美麗的故事,又仿佛是個有生命的靈物。
明明隻看到長命鎖,可是卻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亂,好像情緒從來沒有平靜過。
這鎖……
驀地,她腦裏閃過一個人影,端婉美麗,微微一笑。
雖不認識,卻倍感親切。
隻有一瞬,沒來得及細看。
腦海裏那個人影,飛逝而過。心底卻升起一股暖流,好像她很喜歡那個人影。
人影消失後,嶽青珊臉色變得煞白,潛意識裏,她的指尖觸碰著金鎖上的蘭花,有什麼想說的,卻不知怎麼說。
見她有些異樣,敬妃聲喚道:“嶽姑娘”
青珊抬眸,看見端妃表情錯綜複雜,好像在等著她要說什麼。
嶽青珊不安地看著敬妃。
“娘娘若是寄托了對故人的思念之情,我戴著就不合適。”
敬妃也心事重重地望著她,見她麵色蒼白,慈祥地盯著那枚金鎖,陷入回憶:“這金鎖讓我想起了故人,也隻配你戴啊。”
敬妃神色不定地望著她,嶽青珊心裏暗驚也很困惑。
為何看到這金鎖她感覺很親切,而且腦海裏會閃現出一個未曾謀過麵的美麗婦人的麵孔?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金鎖。
既然敬妃不肯多說,她就不再多問,繼續陪敬妃喝茶。
“你父親什麼時候去世的,母親今年貴庚?”敬妃漫不經心問道。
“父親是辛酉年走的,母親明年就五十了。”
“啊,那你是家裏最小的女兒,晚來子?”敬妃貌似很吃驚。
“嗯。我六姐也小,隻比我長一歲。”
“你長得這麼好看,想必你六姐和你長得很像吧?”敬妃順口接話。
“可惜,我和我六姐長得不像,都說我六姐長得像我大哥,我呢,像我父親。我父親走得早,音容不大記得了。”嶽青珊有點遺憾道。
敬妃吃了口茶,垂首望著地出神:“哦,原來如此。”
“其實,我覺得你更像另一個人,若你不出生在東月,我還以為看到了她。”
“娘娘一直說我像一個人,不知那人叫什麼名字?”
“是……”正要說,忽聽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不用看,就知道是沐琪,隻有他的腳步聲是這樣矯健有力,不帶任何的遲疑。
敬妃凝重地看著走進來的沐琪,想要問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日後見麵機會多,先慢慢地觀察也好。
“母妃和太子妃在聊什麼呢?這麼投機!”沐琪淡笑。
敬妃掐算時間不過兩刻鍾,這麼快回來,難道沒去見蔣濟?
她輕笑:“拉拉家常。太子公務處理完了?”
“嗯。”沐琪走過來坐在對麵。
看著嶽青珊杏眸裏帶著交談後的愉悅,感覺她哪裏變了,驀地就發現她脖子上戴著的金鎖,心裏暗吃一驚,拿眼問向敬妃。
見他神色怪異,嶽青珊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敬妃知道他的心事,淡淡一笑:“母妃喜歡青珊,覺得這金鎖與青珊很配,送給青珊當作見麵禮,太子覺得好看嗎?”
“好看,好看。”
沐琪看著嶽青珊,不知為何眉頭緊蹙,“母妃送的東西一定要好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