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然相信他的能力,為何又擔心他解決不了眼前的這道難關?”錦茜目光裏閃過一絲希冀。
期望著郡主盡快答應下來,不要再闖出去。
過了一會兒,青珊激動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錦茜在心裏也暗暗地鬆了口氣。
“錦茜,我知道你們都不信他,好,這次我不從中阻攔你們的計劃,希望你們也能遵守自己的諾言,不要再為難他。”
“郡主……你為何要這麼說?”錦茜尷尬道。
“不要以為我被你們蒙在鼓裏,這件事,從頭至尾,你都有參與,是你配合昭將軍的,對不對?”嶽青珊緊緊地盯著她。
錦茜麵紅耳赤,垂首在一旁。
青珊睨視她半晌,見她答不出話,冷哼一聲回至內院。
四下無人時,緊隨其後的錦茜才吞吐認錯道:“郡主,您別生氣,是婢女對不住您,但婢女也是為您好……真心希望您不被沐太子所騙,昭將軍說得對,他那樣的天子,隻是想利用您作人質,侵犯我們東月,郡主,您可不能被他騙了。”
“如果我說是皇兄要拿我做人質呢?”
“這怎麼可能,皇上和您手足情深,怎麼可能拿您當人質?”錦茜吃驚道。
她關心嶽青珊的心沒有一絲的虛偽,但是這種關心對青珊來說,卻是羈絆。
“錦茜,無論昭叔叔和你說了什麼,你都要相信我,往後你是跟著我的,昭叔叔雖然是我的親人,但是,有時候立場不同,兩人也會……分道揚鑣。”
嶽青珊最終沒有責怪她的好意,說完這幾句話,就走回屋裏,自顧下著棋。
當然下棋人心思在不棋而在局上。
帶著埋伏的局該如何逃,如何破呢?
沐子良的便衣人馬正朝山穀疾馳而來,前方一隻信鴿突然落在步歸肩上,人馬暫時停在山口。步歸取出係在信鴿腳上的信,看後,麵色微凜,向右前方的人稟道:“公子,前麵有埋伏。”“哦?”沐子良聞言望向幽深的山穀深處。
他仰起頭看向左右陡峭的山峰,一條逼仄的狹道在其間蜿蜒至深山裏。
快到中秋,上山拜佛的人理應多起來,而這條路上幾乎人跡罕至,仿佛是條被荒廢的小道。
“多少人?”他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步歸稟道:“大約有八千人,咱們就十來個人不是對手,公子,不如返回吧。”
“好不容易找到了皇後,怎麼能說返回這種氣餒的話?”沐子良聲音提高一截。
左右人連夜趕路,沒有停歇過,此刻正有些疲憊,卻都不敢說什麼。
步歸斟酌道:“屬下認為,婁昭正是想借機引公子中計,解救太子妃的事最好從長計議。”
說完這話時,步歸就明顯發覺沐景帝的臉色變了。
沐子良冷眼看向步歸,壓抑著怒火道:“依你的說法,是不是眼睜睜看著皇後給東月人做人質?”
“屬下不敢。”步歸忙道,“屬下隻是擔心公子的人身安危,隻有十人在此,屬下沒有足夠的把握抵抗婁昭八千人的埋伏。”
沐子良淡淡一笑:“既知是埋伏,難道還要硬闖?”
步歸納罕:“公子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