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動,嶽青珊才發現錦茜沒有跟進來,忙道:“錦茜人呢?”

正問著,簾子外麵傳來錦茜爽朗的聲音:“郡主,婢女同步歸大人坐在馬車外麵呢。”

“難道你想有人打攪我們?”沐子良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帶著戲謔的口吻道。

青珊隻覺得一陣熱癢,頭偏向一邊,避開道:“一時冷一時熱的,還沒告訴我在生什麼氣。”

“那你生什麼氣?”

“你生什麼氣,我就生什麼氣。”嶽青珊繞口令一般回著他的話。

一邊說一邊掰開他的大手,剛要躲到一邊去,誰知又被他伸出大手來,抓住了手腕,猛地一扯,就又跌倒在他的懷裏。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幽眸,嶽青珊隻好溫順地依在他的胸前。

感覺他的炙熱的大手探進衫裏,不停地摩梭著自己的身子,隻得尷尬道:“別這樣,我癢。”

“青珊,那日為何獨自離開?”

沐子良問出這句話時,手上的動作終於停滯,但是握在她手腕上,依然很用力,好像失而複得般地珍惜。

語氣裏帶著遲疑和希冀,期望得到的是他意料之外的回答,於是又補充著問了一句,“你是被迫的,是不是被沐子尚的人帶走的?我派的人去尋你,聽說是在東華門附近被人帶走,可是具體是怎麼離開的,一直沒查出來,那日究竟發生什麼事,你到底去了哪裏?”

嶽青珊低頭咬唇靜聽著他的話,然後抬頭酸澀一笑,道:“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離開的,但是我寫了信給你,沒想到你沒有收到信。”

“信?你寫信給我了!為什麼我沒收到?”沐子良驚詫地望向她,麵上帶著怒容,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邊人動了手腳,“信送到誰的手上?若我查出來那人私扣信件,絕不輕饒。”

聽他這麼說,青珊的心又是一滯,思索著道:“可能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沒有送到你的手裏,或許是驛館的人弄丟了。”

隻字沒提婁炎的事。

沐子良稍顯遲疑,不再追究信的事,隻是道:“你當初相信我收到信,是不是收到了我的回信?”

“你都猜到了,我還要說什麼呢。”青珊淡笑,再次把頭依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子淡淡的木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兩個人都明白了中間出的差錯,彼此心裏的石頭都落了地。

沐子良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在乎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現在的他們眼裏隻剩下彼此。

“青珊你以為你不說實情,我就不知道嗎?”

“一言難盡。”

“你是擔心我會追究寄信的人吧。”他一語道破她內心的擔憂。

嶽青珊眉頭緊鎖,輕聲道:“沒有誰對誰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看著青珊緊鎖眉頭的表情,沐子良沉沉地笑道:“當日你離宮不曾留下片言隻語,我一時要事纏身,無法親自尋你,等我登基後,皇後受冊一事一拖再拖,以至前來朝賀的外賓譏笑朕的後宮空無一人,這筆賬要算在你頭上。”

還有這種事,嶽青珊睜大杏眸,隻覺得好笑,但看見沐子良嚴肅的表情,又不好當麵笑,隻得忍笑道:“那你說怎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