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侍衛趁著北靈軍沒有近前時,棄甲逃奔而去。
嶽青珊安靜地看著沐子良下馬,然而卻沒有見到他滿心歡喜的笑容。
當他的幽眸犀利地刮在她的圓臉時,青珊心裏一陣寒意湧上,沒有喜色,也沒有問候。
她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隻是這件事會與她有什麼關係?
沐子良緊盯著她,嘴角緊緊地抿成一條線,犀利的眸子盯看了半晌,才道:“最毒婦人心!”
嶽青珊聽得一頭霧水,若有所思地問道:“談何說起?”
“怎麼,自己做的事不想承認嗎?”沐子良幽眸微微眯起。
不過幾個時辰,他的態度驚天逆轉,又不知道是何緣故,嶽青珊心裏劇震,麵上仍不改色道:“我不知道,方才在山崖下是你說的,讓我在此等你,我等你,不是聽你的羞辱。”
說著她轉身就走。
“站住!”沐子良猛地扯住她的胳膊,冷笑,“想走,沒那麼容易!你把我沐子良當成什麼人了?呼之即來,用之即棄?”
“你說什麼?”嶽青珊仍然不解他話裏的意思。
瘦弱的身子在江風中吹著有些遙搖欲飄,沐子良見了心有所觸,猛然想起,眼前的嶽青珊曾經為她挨過一刀,中過毒,身子是因為他才垮掉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能上戰場,弱不禁風的她讓人不禁憐香惜玉。
她怎麼會暗地裏給自己使絆子呢?
嶽青珊的胳膊被他拉扯得生疼,正要發作,他又鬆了鬆,挽起她的手,態度稍微緩和,但語氣仍然冰冷至極:“你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會處置你,故而一再踐踏我的底線,青珊,此生我選擇你,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說著他氣血上湧,再次掐緊她的胳膊,狠狠地甩在旁邊,嶽青珊的身子也隨之失重般地撞在石幾上.
她吃痛地瞪向他,雙手緊握成拳:“沐子良,我費盡心機地在這裏等你,等來就是你的侮辱?若你覺得看錯了人,可以明說你我緣分已盡,我自認為信守承諾來此赴約,問心無愧。若你已對我存有成見,從此你我分道揚鑣,永不相見。”
沐子良上前一步,伸手緊掐著她的下巴,眼冒金星:“這麼絕決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是你在逼著我離開你……”
提到“離開”二字,她的杏眸裏止不住裏蒙上一層水霧,淚水欲掉未掉。
旁人看了猶是生憐,更何況是觸動了心裏最柔軟地方的沐子良。
他目光一刻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好像看錯了她,沉聲道:“我逼你?你曾經發過誓言,今生不離,原本都是謊言。”
旁人看著這兩人爭執都不敢上前拉架。
“你忘了,今生不離,是因你不棄,而如今,你不由分說,惡語相加,現在的你還是曾經的你嗎?”青珊質問道。
沐子良冷冷一笑:“無賴,你簡直就是個無賴,為何要出賣我?”
“我沒有。”
“沒有?我人雖不在北靈,但皇宮發生的事我知道,是你聯手的敬妃嗎?”沐子良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