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沐子良的人,如果是的話,那麼她袖裏的玉牌?
玉牌能夠發號施令,調動三千暗衛,不知道能不能調動他們。
要不要打這個賭呢?
若是玉牌無效,那麼她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她肚裏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她要對那個生命負責,她不敢貿然去賭。
想到這裏,嶽青珊搖了搖頭,應該會有更好的法子。
會有更好的法子……
時間在一分一分地過去,每一分都在煎熬著她的心。
依然沒想到更好的法子……
就在這時,那兩個和尚忽然有一搭沒一搭地攀談起來。
“聽說了嗎?那個女人必須要方丈開光,懂什麼是開光嗎?”和尚說著猥瑣地笑起來。
“我隻聽說黑曜石開光,沒聽說過人也能開光。”
另一個小和尚似乎是初來乍到的,不理解他的話。
“哈哈哈……兄弟,我保證,你要能像方丈一樣給女人開光,這輩子也不想念經了。”
兩個人的話像破了口的袋子,沒完沒了。
青珊看了一眼那個起先開口的和尚,見那人五短身材,大小眼,說起話來也漏風。
看麵相也不是像個出家人。
一頭禿驢以為剃了頭發就是和尚!
“嗬嗬……”對麵的小和尚被大小眼和尚說忍不住附和著色色地笑。
聽著假和尚們汙穢不堪的言論,嶽青珊隻得不理,先想法子離開這裏。
她想了想,拾起地上的泥,將臉塗抹一遍,但一雙杏眸依然如璀璨的星星一般閃亮。
“你說那女的到底逃了沒?”大小眼和尚突然又拉起家常。
抹好臉後,青珊又用泥抹著手背。
豎耳聽著兩個和尚的對話,伺機離開。
小和尚搖搖頭道:“都這會工夫了還沒找到人,估計跑了。”
“既然跑了咱們還傻乎乎地站在這裏算什麼?瞧瞧隔壁那位郭爺多瀟灑,不如找鶯鶯燕燕,學方丈幫她們開光去。”
“這次不能吧。方丈發話了,一定要在這裏死守,不能讓那個女人逃跑。”
大小眼和尚站不住了,索性坐在廊簷上,道:“咳,那是大師兄的話,他自己都想給女人開光呢,你還聽他瞎說,這會子不知道在哪裏開光。”
兩個和尚依然有一搭沒有一搭地聊著。
嶽青珊對著泥溝彙聚的雨水照了下臉,她這副模樣,估計不會被那個頭禿驢認出來。
就在這時,那個大小眼和尚霍地從地上彈起來,不耐煩道:“那女人就一個人,你在這守著,一會我來換崗。”
“師哥,這不妥吧。大師兄說我們兩個人都要守著,叫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大小眼和尚不耐道:“他的話你就當聖旨,怎麼我說的就是放屁?”
“師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得了,站好了,半個時辰我來換崗。”大小眼哼哼唧唧叫著腿酸,揚長而去。
青珊心頭一喜,眉毛一挑,透過石縫兒就看見大小眼禿驢大搖大擺地遠去,守在門邊的小和尚不安地環顧四周。
嶽青珊唯唯諾諾地從山石後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