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作案手法,隻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罷了。嶽-武帝都想拿你這位妹妹做人質,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青珊,你應該清醒了,他才是真正的魔鬼啊,你願意東月交在這樣一個踩著兄弟的屍骨爬上皇位的人手裏嗎?”

青珊驚訝地看著他。

所有的事他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他的細作已經打入到東月的皇宮,打入進將軍府?

青珊驚恐地看著他,這一切不是因為二哥三哥的死,而是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話早已讓她的心沉了下去。

男人好像又怕她承受不住更多的真相似的,沒有再接著說下去。隻是淡淡道:“穿好衣裳,我事你去一個地方。”

雖然不知道去哪裏找答案,但是身處禪室,青珊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這裏是寺廟。

男人已走出門,屋裏還有他留下的淡淡草木香,他身上獨特的氣息,略顯清爽幹淨。

她不安地起身穿好衣裳,心裏的波瀾久久沒有辦法平複下去。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張精心編織的謊言之中。

她不安地梳妝好,打開大門,一股寒風襲來。

門外,沐子良背對著她,反剪著手仰望上空。

天氣難得的好,給人心情暢快的感覺,可是人的心卻不能心隨境遷。

寒涼的空氣直往她脖子深處竄。

嶽青珊睨了一眼旁邊的有個亭子邊掛著一個木牌,隨風搖晃,上麵寫著三個字“盤穀寺”。

這時,步歸匆匆走進來,稟道:“公子,狐狸周三答應開口了。”

沐子良轉身望向嶽青珊,道:“跟我來。”

男人說著已經邁步朝二進門走去,步歸沒有動,似乎在等著她先邁步。

青珊咬了咬唇,終於跨出門檻,朝沐子良方向走去。

冷風悠悠地吹,她心裏一陣發寒。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能會是個更沉重的打擊。

嶽青珊心裏有點煩躁,她看著速度比她快上一倍的沐子良,不由得加快腳步,跟上他。

狐狸周三?

她好像很早以前聽說過周三這個名字,至於狐狸的綽號,不得而知。

周三?

印象中最深的一個人是父親身邊的副官,後來的前護院,嗜酒如命,也有過幾次喝酒誤事的情況,最後被大哥攆出嶽王府。

不知道步歸所說的狐狸周三是不是此人。

前世裏,嶽青珊對周三的印象隻停留在醉酒的事上。今生沒想過這個若有若無的人會被提及。

不知道為何事情發展得超乎她的想象。

她不由得打量著沐子良的背影。

那人步伐矯健,帶著難得的自信,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三一臉的衰老,實際年紀四十上下,看上去卻有七八十歲的樣子,滿臉的花白胡子並褶皺,眸子有些呆滯,他正盯著牆角處嫋嫋燃起的青煙。

嶽青珊很意外。

周三離開嶽王府短短三載,不過增長三歲罷了,卻淪落至這個樣子。

相由心生,不知他這三年做了什麼,看起來這般衰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