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茜道:“我看皇上很緊張您,不會怪罪你,倒是主子好好保養好身子,不必為這些事煩擾自己。”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身子乏倦,錦茜我會不會,在燈枯油盡?”青珊吐出的話,令錦茜一驚,也令她自己頗為吃驚。
她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錦茜急道:“呸呸呸,皇後,你別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皇後一定像大家說的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你不必緊張。”青珊淡笑。
這些日子,她總覺得沐子良在瞞著她什麼。
每日早上,她對鏡細看,察覺到自己的麵色不似先前紅潤,起初以為是大病初愈,可是時間過得愈久,而麵上依然是失去光澤的白,她不由得起疑自己的病。
那次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為何中過毒後,身子就大不如從前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子良會不會有什麼隱情沒有告訴過她?
她想找從前替她診治過的太醫問問,但是又擔心會有什麼無法接受的事實。
嶽青珊走進坤秀宮時徑直進入書房練字。
耳邊傳來男人輕輕的腳步聲,她筆尖停滯,沒有抬頭,卻已經察覺男人在廊簷外麵站著。
她繼續筆走遊蛇,然後那人輕輕踱至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探下身子,臉湊近她的耳邊,另一隻手握住她搭在案邊的小手上。
男人綿軟的氣息不時地噴灑在她耳畔。
曖昧的炙熱氣息令她的心慢慢收緊。
筆下的字也變得生澀,她堅持把最後一個筆畫寫完,然後擱置毛筆,轉過身子就被抵在案前。
彼此的距離太近,不得不往後微仰。
“痛快了嗎?”沐子良的幽眸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她。
慧太後向沐景帝訴苦,沐景帝卻並沒有半點怪罪她的意思,眼神裏反而帶著支持的意味。
“你不怪罪我?”嶽青珊盯著他問。
沐子良淡笑著,拉起她的手,沒有半絲不悅,道:“瞧你,手都冷了,朕替你捂捂。”
說著把她的手放在胸前。
從胸膛間傳入她掌心的溫度,迅速竄入體內。
沐景帝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太後的事,這是肯定了她的處治,不過男人的幽眸裏好像有別的意思,至於是什麼,她捉摸不定。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個男人時不時地在調-逗,完全不顧及孩子的存在。
他探下身子,臉貼到她的麵龐上,呼出的氣息不偏不倚地噴在她的耳際。
“我想出去走走。”青珊轉移他的注意道。
“你不是剛回來。呃,等會子我陪你出去,現在,你陪朕在屋裏一會吧。”
嶽青珊羽眸微扇。
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此刻的幽眸裏有著和昨天夜裏一樣的柔情。
青珊的目光避開,道:“你來找我,難道不是為太後之事?”
“你做什麼朕都支持。太後的想法,朕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做好自己就夠了,青珊別想太多,朕這輩子隻有你一個。”
他給的承諾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叫人提心吊膽。
“皇上這麼說,我的心情隻會沉重。”嶽青珊試圖掙脫他的手。